那瓶身,与刀疤男只差几毫米的距离,若不是他躲得快,瓶子砸的就不是墙壁,而是他的脸!
“贱货!还挺犟!”男人爆粗,大步朝林时音冲过去。
林时音跑到沙发背后,与他隔着一张沙发周旋:“我也可以保释你们出狱,我……”
我先生是薄承御。
这七个字,在她脑海里浮现了一遍。仅仅是一遍,就被她立马清除。
薄承御是不会救她的。
那场刻骨铭心的绑架案,一个生,一个死,薄承御选择的是她林时音去死。
“……你们应该知道薄家,京城的薄家。我的好朋友是薄家的小姐,她很有钱,足够保释你们四个人。”
“呵呵,放了你,你还会让人保释我们四个?出了这个门,你就报警了。”刀疤男吐了口口水。
他咧嘴“啧”了一声,朝那边的几个男人喊道:“架好了机器就他妈地过来,四个大老爷们还抓不住一个女的?”
“孙总的电话。”其中一个男人指了指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便往包厢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刀疤男纵身跳上沙发,林时音无从躲避,在跑的过程中被刀疤男拽了一把衣领子,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吃痛抬头。
刚好迎上被打开的门缝。
透过男人走出门的那个间隙,她望见了门外走廊上的光。林时音撑着身子刚想呼救,门外光影里,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出现。
薄承御!
“救命”二字卡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林时音几乎要把嘴皮咬破,求生的本能想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口。
“贱人!”刀疤男走过来,在林时音脚上踢了一脚,“再跑一个试试?捏死你!”
这一脚,疼得林时音冷汗都冒了出来。
“二哥。”
有人喊住了薄承御,他在门外停了。
在看到薄北那刻,林时音嘴唇张开,话音如浪潮般涌出,用了毕生最大的声音喊了一句:“薄北!”
正对着门缝的,是薄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