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起了白雾,看不清前方的路,隐隐觉得是一栋废弃掉的屋子。里面有人,男人和女人。
林时音想靠近一点,双脚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挣扎了许久,忽然听见屋子的方向传来男人粗狂的声音。
“薄总吩咐过了,你这个孩子不能留。这是薄家的孩子,万一你日后敲诈薄总呢?”
林时音仿佛漂在云端,听到男人的声音,她的脑袋很疼。她弓下身子,想要将窜进身体里的这股疼痛缓解一些。
还没等她有所缓解,那模糊不清的屋子方向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不会的!我不会再回京城,绝不会敲诈他!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只要我消失在京城,他会留下这个孩子。”
“这种话你也信?薄总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不想留下个冷血的话柄。你要是愿意自己喝,我们也不强波,你要是不配合,那我们只能灌了!”
“……我已经净签字了,并且净身出户,他为什么这么残忍?”
“能跟薄总结婚一年半载是你的福气,但是你配生下他的孩子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薄总说了,要是她反抗就直接弄死她!”
“……”
一股沉重的窒息感在林时音全身蔓延,仿若掉进了一个粘稠的大海,即将要溺毙。
这些话好熟悉,但是她并没有听到过。可是要说陌生,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心里那么难受,那么疼……
“音音?”
林时音醒来睁开眼,望见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的同时,视线里也装进了薄承御的脸。
“哪里不舒服吗?”薄承御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握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