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走廊上,薄君临从背后追上了白清。男人拽住女人的胳膊,直接把人甩在墙壁上。
“昨天得知阿御回国,就高兴得一晚上没睡是吗?你怎么就这样下贱,他不要你你不知道?”
这三年来,他形容她用的最多的一个形容词就是贱。
白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深刻觉得自己骨子里种的应该就是下贱的种子。
这颗种子在认识薄君临那天就生了根发了芽。
如果她不下贱,就不会爱上比自己大二十一岁的薄君临。如果她不下贱,就不会明知道薄君临有一位爱到内心深处的亡妻,还死心眼地爱他。
如果她不下贱,就不会不顾白家的门楣,不顾父母的脸面,与薄君临行苟且之事。
苏蜜忌日那晚薄君临喝醉了酒,他做出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理性范围。但是她白清不一样,她是清醒的,甚至可以推开薄君临。
可是她没有。
从十岁那年见到二十九岁的薄君临那刻,她就无可自拔地迷恋上了这个男人。
随着青春期感情懵懂发展,她对他的情根种得愈发深。看见他会脸红,靠他近一些会紧张,见不到他会思念,得知他加班工作她会心疼……
她以为,赌上自己的贞洁,抛弃白家小姐的身份,被白家逐出家门后,她与薄君临会在国外过得很好。
至少,这个男人应该会怜惜同情自己。
可是她错了。
薄君临的怜惜与疼爱都是有目的,也是有代价的。白清承认,在清楚他的目的后,她没承受住这个代价。
她精神失常,疯了。
“……”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的她,已经无所谓薄君临的态度,无所谓他的言辞和眼神。
面对薄君临尖锐的讽刺,白清轻轻推了一下他紧握在她胳膊上的手,没推动。“我知道他不要我,你不用经常提醒我。”
“知道不要你,还上赶着贴?”薄君临被她气得面色铁青。
“你不是一样的吗?”白清昂起脑袋,望着脸上男人愠怒的脸。她总能惹他生气,究其根本,其实是她无法给他带来欢乐。
她没有这个本事,随着时间慢慢流失,也渐渐没了这个力气。
“曾经苏蜜不喜欢你,但你不是一样地死心眼爱着她吗?她被男人甩了,她伤心了,你不是护花心切就把她娶了吗?”
“我跟你是一样的呀,我喜欢阿御就跟你暗恋苏蜜是一样的。你心甘情愿做备胎无条件爱她,我也心甘情愿爬阿御的床,私底下默默望着他。”
“你犯得着生气吗?作为情感经历相同的我们,你不应该感同身……!”
白清疼得狠狠皱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