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小九动手术的难度系数很高,原因在于匹配的肾脏很难找到,另外还有小九的血型比较特殊。”
“万一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很难找到相同血型的血液给他输送。刚中毒那年是最佳动手术的时间,但因为血型原因放弃了。”
“这两年时间来,我们找了许多家医院,都无法找到匹配的肾脏。也找不到相同的血液,唯一找到HR血型的人,还是一个患有艾滋病的患者。”
似乎是猜到了薄北想说什么,戴安娜连忙打断他的话:“还有时间可以寻找,薄先生能力范围更大,应该更容易找到的……”
薄北丝毫没有受她的影响,继续说:“小九的亲生父亲血型不匹配,但肾脏一定是匹配的!”
“薄北!”戴安娜喊了他一声。
两个人忽然敌对起来,站在一旁的苏零诧异了。
但坐在原处的薄承御却面不改色,甚至对于他们的举动,他心里很是明了。
薄承御与苏零说:“联系国际医学组织,在世界范围内征集RH血型人的信息资料,选取最优血液。”
薄承御常年做慈善,捐赠国际医学组织不计其数,相信找到RH血型的人不难。难的就是,要找到身体健康血液健康的人。
“好的先生,我立马去做。”苏零即刻去办事了。
走廊上只剩他们三个人。
薄承御起了身。
男人的西装属于高级定制,坐下起身这个过程衣物也没出现任何褶皱,就跟他这个人一样,说话做事方面从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身材挺拔,站起身后挡住了廊上不少灯光,令走廊的地板上留出一大片阴影。
薄承御注视薄北:“音音是我的妻子,小九是我的孩子,他的病我会全权负责,你不需要操心。”
“全部都负责?”薄北喊住他。
薄承御走了一步停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朝前走,开门进了病房。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答案:全部负责。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消失在视线中后。戴安娜转头看薄北,眼内多了几分埋怨:“为什么要说小九父亲的事?是想让他去查谁是小九的父亲吗?”
凭薄承御的能力,之前不查多半是为了尊重林时音。现在为了时九,他绝对能将林时音的前夫查出来。
一查,就能查到他自己头上。
“时音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可现在情况不同,小九随时有生命危险,已经不由得她不让薄承御知道了。”薄北说。
戴安娜忽然笑了,“你是认定了他会无偿将自己肾脏移植给小九是吗?”
当年在京城,他们都是直接或间接见证过薄承御如何用自己的命去护着林时音,如何用身体替林时音挡下子弹。
如今失了忆的薄承御,还能耐心细致地对待林时音,甚至爱屋及乌关爱林时音的儿子。这男人对林时音情根深种,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来。
“你在说话之前了解过情况吗?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哥,你了解过他的身体状况吗?”戴安娜这是第一次冲薄北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