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客厅那边去了,“想喝茶还是喝咖啡?凉白开也有。”
是个人都会有脾气,以前他没发现她有脾气,那是因为她没有耍过脾气。一周前在医院,他因薄承御跟她起了冲突,她生气了所以发脾气。
有时候薄北都搞不懂了,薄承御到底哪一点好,怎么他身边的女人各个都要围着薄承御转?
林时音如此,戴安娜也如此!
他一个大男人也跟着戴安娜一起怄气,薄北都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气林时音爱着薄承御,还是因为别的。
“有没有柠檬水?我喝。”他跟上戴安娜。
“没有。”戴安娜回答干脆利落,她顺带喊住了要去倒咖啡的佣人,“不用给他倒了,他不喝。”
薄北:“……”
戴安娜嘴上尖锐,实际上还是拿了些薄北爱吃的水果糕点过来,摆在茶几上。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再看戴安娜时,勾唇笑了一下。
口是心非。
Fa财团写字楼。
林时音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司,下车便看见先后进入公司大门的时居安和时思危。
林时音喊了时思危一声:“三叔。”
时思危停下脚步的同时,前方的时居安也停了。
林时音加快步伐往时思危那边走,“三叔去了阿尔卑斯山,好像人消瘦了不少。我听那边的监工说,您每天不分昼夜看顾工程,有时候凌晨还和工人们一块儿工作。”
“工作是重要,但还是得顾着身体,项目的前期我都交给您了,您要是垮了我就损失大了。”
林时音开着玩笑,一面说一面笑。时思危同样笑着,“我的身体很好,让你挂心了。我就是想亲眼看着他们施工,以免底下的人偷工减料。”
“这是咱们旅游开发的第一个大工程,一定不能马虎。第一个景区今年六月得竣工,时间紧迫呀。”
林时音点头:“确实很紧迫。”
“小音,我今天上午到家,听你三婶说小九这段时间住院了,身体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期了,不是很要紧,您不用担心。”林时音回。
“过些天你三婶要去京城的寺庙礼佛,我已经让她去求一个平安符回来,到时候给小九戴上。”
“好。”
林时音与时思危并肩走着,有说有笑。从时居安身旁走过了之后,两个人都没发觉。
走了三五步,林时音才恍然察觉到自己略过了时居安。女人减慢了步子,与时居安打了个招呼:“二叔下午好。”
林时音与时思危熟络,站在一起说说笑笑,就显得时居安格外多余。仿佛时音与时居安是一家人,而时居安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