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和苏年华去了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下的别墅群。我让苏木查了你的喜好,在苏年华向我借别墅入住之后,将别墅重新布置了一番。”
“有你喜欢的桂花,喜欢吃的桂花糕和草莓慕斯蛋糕。”
说起看滑雪比赛,入住阿尔卑斯山下的别墅群,林时音就想起那天晚上被一个男人深吻。
事实早已证明那男人就是薄承御。
“那天晚上进入我房间的人是你吧?”林时音注视他。
薄承御倒是一点也没有被抓包后的心虚,反而特别坦然,“嗯。”
坦然到林时音都有一种,他亲她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错觉。
“你不知道大晚上进入女人的房间,没经过对方同意就私自做出那些事情是色狼行为吗?”
“我道歉了,你接受了我的道歉。”
林时音都笑累了,她一只手手肘靠着桌面,撑着自己的脑袋,“那种情况我除了接受还有别的选择吗?我要是反应强烈一点,被你强上了怎么办?”
“不会,我不会强迫你。”
林时音:“……”算了,和他说不清楚。
两个人停了十几秒钟没有说话,薄承御以为她翻过了这个篇章,也彻底接受了他的道歉。其实林时音就是笑累了,她歇会儿。
薄承御:“我让苏木联系了苏年华某一位前女友,她来到雪场后叫走了苏年华,你落单了。”
“你……”
“他离你太近了,他的意图不是带你看雪赛,而是想跟你上-床。”薄承御又说:“事后我又在雪场后台遇到了白沐,得知他是苏年华现任女友。”
“白沐手段狠,知道她是苏年华现任女友后,我就没再插手管理过你和苏年华的事。”
“你不会嫁给苏年华。”
林时音:“……”
“白沐私下派人去京城搜集你的资料,是我让人帮了她一把,把你的资料集全。”
林时音:“你预估她会爆出资料让我离开苏年华,所以你趁机接接盘是吗?”
“嗯。”
“你倒是费心思了。”林时音轻嘲。
这男人像是听不出她话里嘲讽的意思,反而说:“为了想要的人,费点心思是应该的。”
“无论是接触小九还是费这些心思,我的本意只是想要你。你将小九看得比命还重要,若他能与我亲近,你也能将我看顺眼。”
“爱屋及乌,你疼爱小九,想必也会在乎小九亲近的人。”
薄承御是一个能力深厚的谈判家、诡辩手。任何话题在他手里都能被他主导,将对手说的哑口无言。
林时音此刻就是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再去回复他。
其实论说爱屋及乌,林时音还想到了另一点。
在时家举办认亲宴会前后,薄承御是不知道时九是他的儿子。也正因为爱屋及乌,所以他疼爱她林时音的儿子。
“……我来书房不是跟你讨论这些事的。”林时音说不过她,就开始转移话题。
“既然你知道了你和小九是父子关系,那么我手上这份DNA检测表就不费功夫再给你细看了。”
林时音从椅子上起身,“小九前阵子发烧住院你也在现场,医生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他的身体比较虚弱,能尽快动手术就要尽快。”
“无法尽快,也只能再拖延半年。HR血型的人和匹配的肾脏,这些年我自己也让人寻找。相同血型的人找到过几个,但匹配的肾脏从来没找到过。”
“我问过医生,孩子与父母之间肾脏匹配率通常都很高。我去做过身体检测,我匹配不了。所以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好吗?”
林时音站在他身前,抬着头望着他。
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恳求另一个人,虽然这个人是孩子的父亲,但林时音还是用着恳切的语气和目光与他交谈。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首先得是他自己,其次他才是时九的父亲。
器官捐赠移植这些事,不能用“父亲”这个角色道德绑架。
“做过了。”薄承御回答。
林时音显然有些惊讶,“你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