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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音园林荫道。
萧特助将车子停稳,薄承御抱着时九下了车。
机场到音园比较近,开车过来不需十分钟就到了。今天路上格外空旷,于是开得也比较快。
“爸爸,我送妈妈的这个礼物妈妈会喜欢的吧?”时九抱着薄承御的脖子,问。
“会喜欢的,小九送妈妈什么礼物妈妈都会喜欢,因为妈妈很爱小九。”薄承御耐心与儿子解释。
薄承御进了屋,佣人倒是没过来接东西,也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男人换了鞋,又给时九换好了拖鞋。他抱着儿子往前走,穿过玄关这条走廊,刚走到通往客厅的门口时,就听见了里面林时音和戴林的对话。
“所以我跟薄承御坦白了这件事,主要是想让他移植肾脏给小九。”
“那小姐您怎么还跟他领结婚证了?”
薄承御的脚步蓦然停下了,跟在他身后的萧特助也停了脚。时九见爸爸不走了,他也乖乖地闭着嘴巴不说话,学着爸爸的样子也不动弹。
“……”
“我跟他领结婚证……”林时音话到了嘴边又迟疑了一会儿。
她与薄承御领结婚证,确实是因为时九移植肾脏的问题。但目前来说相匹配的肾脏已经找到了,但她也还没去解除这层关系。
至于为什么没有立马去解除,没有与薄承御保持距离,甚至还与他发生关系,林时音无法给出详细的理由。
面对戴林,林时音只好说:“……我与他领结婚证是因为我和他有一桩平等的交易,他移植肾脏给小九,我答应他让小九进薄家户口,我与他领证三个月,尽心做他的妻子。”
“现在已经找到了额外匹配的肾源,您还不打算与他结束交易吗?”
“当初您是怎么和我说的?您与他绑在一起不得已,您也需要借助他的势力在时家站稳,但您绝对不会再对他动任何心思。”
“您来音园之前,在时家庄园是不是这样和我保证的?曾经在京城受过的苦,难道您还想再受一遍吗?”
戴林有些激动,说话的声调都拔高了不少。
林诗音安抚他的情绪,“戴叔,我在时家庄园的时候是跟您这样保证的。我并没有重蹈覆辙,也没有想过要重新再经历一遍以前的苦。”
“小姐!您都让小少爷认他做父亲,自己也成为了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还不是在重蹈覆辙是什么?!”
“老爷子走了,我的义务责任就是护您周全。若是让您再一次受伤,我如何去见老爷子?我又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戴叔您过激了。”林时音一脸无奈,她内心也很复杂,她也还没想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回答着戴林说她没有重蹈覆辙,可她夜晚与薄承御同床共枕,白天与他携手进出,不就是夫妻之间的生活吗?
就是重蹈覆辙,回归到了以前在京城的日子。
“戴叔,我会尽快与他结束交易。小九上了薄家的户口更改不了了,毕竟也见过薄老和苏老。”
“我和薄承御之间因为小九总还是有联系的,他是小九的父亲,我是小九的母亲。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除了这一层联系,我们别无其他关系。”
“等时家的局势完全稳定了,小九手术后身体恢复了,我会和薄承御说清楚,也会从音园离开。”
戴林重重叹气,“我没有逼您的意思,我只是想您弄清楚目标,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切忌不要再被骗了。”
“既然对薄承御没有感情,日后也就离他远一点吧。等小九术后病好了,咱们就离开音园。如今时居安和时思危已经落败,您日后管理公司也顺手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