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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医生参加完薄承御的丧仪回到北欧后,就一直待在苏家庄园照料苏老爷子的身体。
接到萧特助的电话时,他也很诧异,尤其是听见时音为了薄承御的事情晕倒,请他过去看一下的时候,苏医生连着半分钟都是懵的。
苏医生完成了输液这道工序后,从床边起身。
“夫人是太久没有休息导致精神恍惚,加上心情持续低落,脑部神经方面有些衰弱错乱。”
苏医生看向萧特助,“先生去世后夫人一直是这样吗?”
萧特助点头,“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回音园后就待在房间里,晚上几乎不睡觉。”
闻言,戴林黑眉竖起:“你怎么不早把小姐的情况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苏医生立马怼了回去,在苏家庄园这些天见到戴林,苏医生的脸都是臭的。“告诉你,夫人就不会晕倒了是吗?”
“我都听佣人说了,夫人要留着先生的碗筷,你说不吉利。你几句话把夫人刺激到晕倒,要是早点告诉你,你是不是要把夫人气死?”
萧特助走上前挡在两人之间。
“夫人还在输液,苏医生您和戴叔就不要争吵了。有关夫人的情况我旁敲侧击过,夫人倔脾气她不肯听。”
“早一点晚一点与您二位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改变不了什么。”
戴林和苏医生互相扭过头,不待见彼此。
“门外说吧二位。”萧特助先往前走了两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几个人先后从客房出来。
走廊与客房隔了一扇隔音门,说话的声音也能放大些了。
一出来,戴林就问:“小姐这个情况后续该怎么做?”
苏医生斜眼瞟了他一眼,不指名道姓不请教他,他为什么要给他解答?权当做乌鸦在叫,听不见。
“我问你,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小姐恢复如常?”没听见回复,戴林径直绕过萧特助,拉住了苏医生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威胁人?”苏医生低头看着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萧特助:“……”
萧特助将二人分开,选择站在两人中间。“苏医生,戴叔也是关心夫人。夫人目前状态确实不好,您就说该怎么做吧。”
“心病。”苏医生摇了摇头,“和先生一样,都是心病。”
苏医生将眼镜取下来,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我以前以为先生执着,夫人比较冷漠。现在才知道,夫人也是个执着的人。”
“两个人也是有缘无分,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苏医生忽然偏头瞅了戴林一眼,“先生和夫人的感情,你在中间挑拨了不少吧?”
“你这个老东西说什么?”
萧特助挡了一下戴林,劝和道:“目前夫人的身体要紧,还望两位不要再争执了。苏医生您明确说,该怎么做?”
“我没有办法。”苏医生束手无策。
“你是医生你没有办法?我看你就是不诚心给小姐治病!”
“我不诚心?那你去给夫人医治?”
萧特助:“……”
“要不是你一大清早跑来音园和夫人争辩,夫人会被你气得晕倒吗?”苏医生质问。
“要是你本事大一点,小姐也不会晕倒。另外小姐变成现在这样,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家先生?”
“你要是有本事就让夫人忘了先生,夫人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好起来,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苏医生先下了楼。
戴林立马跟上去,“都是薄承御花言巧语!害人不浅!”
“你这么能耐你去找先生?”
“苏长白你有本事别跑!让你给小姐看病,你就是过来看笑话的!”戴林被他气得要死。
“我不跑?难道我站在原地被你打?笑话!”
站在楼上的萧特助:“……”
男人将视线从楼下的闹剧收回来,偏过头看向客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