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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号清晨。
唐德收到一封邮件,署名:时念。
男人第一时刻便去了楼上主卧,敲了时萧伯的房门。听到里头人说了进,唐德才打开门进去。
时萧伯的屋子很简单,书架和桌子上除了一些必要的书籍和公文,就是摆着他与母亲的合照。
“四爷,时念给您发了一封邮件。”唐德打开电子邮箱,将平板给了时萧伯。
男人接了过去,扫了一眼正文。
“今晚八点维多利亚大酒店25楼2507包厢,四叔你如果不准时过来的话,我就将你毒害我妈妈的事情公之于众。”
时萧伯将平板扔在桌面上。
“砰”地一声响。
唐德立马低紧脑袋:“对不起四爷,是我办事不力。我派出去追杀二房管家的人不得当,他们让他给跑了。”
“那孙子估计是又找到了时念,把真相都告诉她了。”
时萧伯日后是要做一家之主的,他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不像时音那样还有薄承御留给她的遗产做支撑,还有时九这个儿子连接了薄家和苏家。
他不能让自己的形象有所损害,若是让人知道他谋害宗亲,时家那些倒戈跟他的宗亲肯定会有一部分离心。
“时念在医院下毒品导致捐献肾脏的人无法捐献,间接导致了薄董死亡。时音难道放过她了吗?”
“明明时音来过别墅,佣人们都看到她给时念注射了毒品,还命人将她扔进了时家地牢,难不成她逃出来了,希望您去救她……”
时萧伯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唐德闭紧嘴不再开口说话,这件事是他办事不力,让四爷被时念威胁也是他的罪过!
“四爷,我立马派人去维多利亚大酒店,派人……”
“派人在酒店把她杀了?”时萧伯抬眸,阴鸷扫了眼唐德。
时念既然敢发邮件通知时萧伯前往维多利亚大酒店,就说明她做好了二手准备。若是她出现不测,想必唐英茹被毒杀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时家。
“对不起四爷!”
“出去。”
唐德立马转身走。
几秒钟后,时萧伯又喊住了他:“你让人去时家地牢一趟,看时念是否真的逃出了地牢。”
时萧伯一向细心谨慎,这次也不例外。唐德:“好的四爷,我即刻就去。”
唐德是亲自去了一趟时家地牢,亲眼见到地牢中没了时念的人。看顾地牢的人说,时念是买通了其中一个护卫跑出去的。
时念好歹也是二房的时家小姐,在时家也高高在上了二十年,而且长得也很漂亮,护卫被买通了也说得过去,情理之中。
得到了这些答案,那就说明那封邮件的确是时念发送的,今天晚上时念就在维多利亚大酒店等着时萧伯。
唐德狠狠地在地牢的墙面上砸了一拳!
二房管家那老东西,别让他抓到他,抓到他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已经顺利到达京城的林时音,正坐车前往历城。
在车上她接到萧特助打来的电话,“夫人,唐德如期到了地牢,我们的人也将提前定好的话术说给了他。”
“今天晚上我会全程盯着时念这件事,一定不会发生纰漏。媒体方面也通知到位了,另外二房管家那边我们的人依旧在追查。”
“好。”林时音挂了电话。
在驾驶座开车的人是苏木,苏木提前知道她来京城,便一早在机场等候。
苏木留在京城照料薄氏财团的事情,苏零处理完薄承御的后事便回了北欧听她的差遣。
林时音盯着苏木出了一会儿神,好半天后她才喃喃道:“去一趟薄家公墓吧,我想去看看他。”
她一直不承认他走了,也一直不相信他会被阎王爷带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无论是周围人的言论还是摆在她面前的公司琐事,所有一切都在大声告诉她,薄承御已经走了。
她没有去教堂看他最后一眼,也没有捧着他的骨灰盒送他回京城,更没有出席他的丧仪,她一直都在逃避。
今天回了京城,她打算去薄家公墓。
去面对这个事实。
他走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苏木也顿了几秒钟后才答应:“好的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