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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林时音昨晚到了北欧便收到时萧伯助理的邀约电话,说是今天上午时萧伯会去公司一趟。
早上林时音开了一个晨会,回到执行长办公室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人了。
“他来多久了?”林时音问身后的萧特助。
“大约半个小时。”萧特助说。
“还挺有绅士风度。”林时音轻嘲了声。
萧特助打开办公室的门,林时音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时萧伯放下报纸,礼貌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四叔来得很早,怎么来之前不先告诉我一声,等了许久了吧?”林时音将文件放在桌上,随后也往沙发这边走来。
“刚到。”
萧特助倒了一杯茶,摆在时萧伯面前的桌子上。
“四叔今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您是长辈,如果有事情找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去您那见您就行。”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听闻你昨天回了京城。”
“四叔消息好灵通,才从挪威回来几天就能知道我昨天回京城。”林时音莞尔,“我昨天确实回了京城,承御的丧仪我没有参加,昨日去了薄家公墓。”
执行长办公室位于Fa财团写字楼的高位,足以俯瞰整个北欧经济城市圈。
落地窗的设计让日光尽可能地落进办公室,将室内照得透亮。
“你来时家比较晚,不太知道以前的事。”时萧伯喝了一口茶,有些苦,他放下了茶杯。
“四叔这话我不太懂,您指的是?”
“维多利亚大酒店始建于2010年,承建方是Fa财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当年我是负责人。”
林时音轻笑着,女人拿起桌上一杯桂花茶,轻轻抿了一口。
安排的媒体并未拍摄到任何豪门贵胄乱-伦的画面,维多利亚大酒店25层的监控也并未显示时萧伯进入2507房间后出来过。
这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昨晚在京城听到这个消息,林时音还在疑惑。
原来他是当年酒店承建的负责人,想必酒店内有什么暗格门道,都是他以前命人建造的。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她利用时念设计时萧伯,本意就是想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时萧伯邀约来到Fa财团,谈论起当年承建大酒店的事,想必就是回应了。
这样也挺好,互相说开了总比见了面奉承,背地里却捅刀子。
“四叔好本事,这样都能躲开。”林时音杏眼微扬,“早知道我就换一个地点,不定在维多利亚大酒店了。”
“你太年轻。”
“四叔这话说错了,我只比你小四岁而已。你隐藏得好,二叔三叔大概到死都不知道你才是背地里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吧?”
“他们都栽在你手里。”时萧伯看着她,依然是往昔那副平易温柔的样子。
“你在旁边看不是吗?相比我直接动手,你没有费半点力气隔岸观火,更胜一筹。”
林时音不想与他再继续客套,女人放下手里的茶杯起了身,“要是没事的话就先走吧,看你碍眼。”
她的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时萧伯也没多待。“冰川旅游项目第一景区即将完工,作为长辈最后再提醒你,最好提前检查财务部门。”
林时音拧了一下眉,再次看向时萧伯的时候,男人已经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走了。
她觉得他在给她扔烟雾弹。
林时音随后问了他一句:“时念人呢?”
“死了。”时萧伯回了两个字,办公室门从外面打开,男人徐徐走了出去。
林时音原本想用时念恶心他一番,让他多说几句气话,没料到他就短促回她两个字“死了”
时萧伯能要了时念的命这一点,林时音想过。能隐忍三十二年的男人,表面上装得多么和顺,内心就有多狠。
可是他说检查财务部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