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三十二岁,五岁后母亲性情大变,七岁后父母双亡,期间这两年他经历过最悲惨最黑暗的童年,是他心里不愿提起的伤疤阴影。
二十几年,他时常会做梦,梦到小时候的场景。
梦醒后他一向都是一个人,以前醒后基本上就是抽烟,或是对着屋内母亲的照片出神。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安慰他,她的怀抱虽然不够大,但是很柔软,他靠在那刚刚好,很舒服。
只是她前两句话说得好听,到第三句话的时候就很刺耳。
纽约,威尔森。
我等你,威尔森。
她那点小心思时萧伯怎么会不知道?
时萧伯翻起身吻上她的唇,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将这个吻加深。他掠夺她嘴里的空气,三番五次去勾她的舌头。
时念被他硬生生吻醒了。
醒过来的那刻她呼吸不畅,求生的本能让她努力张嘴呼吸空气。趁着这个机会,时萧伯忽然咬了她一口。
时念细皮嫩肉,从小被时居安宠坏了,小小的一点疼都能让她叫很久。这会子刚睡醒就被人咬一口,不算太疼她都觉得非常疼。
女孩抬起手就在时萧伯肩胛上使劲儿拍打,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
时萧伯抓住她乱晃的两只手,他单手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利落地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双手扣在她头顶。
这人忽然就发疯了,时念始料不及。
之前还做噩梦,一副伤心落寞,脆弱无助的样子。这还没有半个小时,就又复原本性了。
可现在已经深夜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今晚在书房还没玩够,现在还想再玩一遍吗?
“明天去纽约,给你带一个好消息回来。”
身下的女孩有了明显的妥协,时念在他这句话后,手也不挣扎,腰也不反抗扭动,渐渐安静下来。
她睁着眼注视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的眼睛很深邃,就像深夜的夜色一样暗沉无比,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韵。
她乖了,但时萧伯却没有那么高兴。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左不过是在想威尔森家里那个小儿子。
时萧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亲了亲她的脖颈,埋在她的肩窝。
时念感受到他的“热情”,但她后怕。每次和他欢好,她都很害怕,还觉得很羞耻,对不起时家,对不起父母。
“四、四叔,我还没完全好,会疼……”她想博取同情,想他稍微可怜她一点。
以前她也这样博取过同情,但时萧伯从来就没可怜过她。即便这样,她每次还是会求他,只是出于人不想受疼的本能求救。
这次很意外,时萧伯变得很好说话。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角,解她衣服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说出来的话更是温柔:“我轻点。”
温柔,时念将这个词语与时萧伯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说轻点,可是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干涩的疼。时念在这件事上本就对他有恐惧,加上前阵子毒瘾犯了他“帮她”压制毒瘾,将她折腾得不行。
“轻……四叔轻轻的……”被他松开了手腕,时念一双手分别扒在男人撑起的手臂上。
女孩白皙纤细的手,可怜地扒在男人强有力的古铜色臂膀上,视觉冲击非常大,好像他在狠狠欺负一个弱小女子一样。
时萧伯不禁在心里骂了她一句:被时居安宠坏的女孩。
娇滴滴,娇嗔得不行,一点苦都吃不起。
偏偏他又受用她娇嗔的样子,一句句娇糯的声音,幼犬一样呢喃着,仿佛一把小刷子在他心口上刷了几下,痒得很。
今晚他心情还算不错,尤其在他梦醒后她抱着他入睡,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安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