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分钟时间,小保姆便端着一份早餐进了主卧。依次有序地摆放在茶几上,“四爷,可以用餐了。”
“嗯。”
时萧伯拉开椅子坐下。
饭菜在屋子里现身数分钟,整个内室充满了饭香味儿。
每一道菜都是时念喜欢吃的,小保姆先前就是二房的私人营养师,是时萧伯叫唐德从二房接过来照顾时念饮食的。
小保姆自然知道时念的口味,也知道她的喜好。
清蒸鱼、粉丝虾、西红柿炒蛋、手撕鸡……
不知不觉,时念稍稍坐起了身子,攥紧着身上的被褥,伸长脖子往茶几的方向看。
她吞着口水,嘴唇都干燥了。
好香啊!
她张望着,腿脚先她的思想一步下了床,一步一步慢慢挪动,最后停在了时萧伯身旁,一双猫眼盯紧了桌上的菜。
男人余光瞥了她一眼,他从容淡定装作看不见她的样子,依旧斯文地吃着自己的饭。
时念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
被她盯了好一会儿,时萧伯才掀开眼帘看向她,“想吃?”
时念砸砸脑袋,还舔了一下嘴巴,饿了。
时萧伯将几分钟内剔好鱼刺的鱼肉放进饭碗里,随后将碗递给了对面的时念。
女孩接了过去,低下头就开始吃饭,吃得可香了。
男人一面看她吃,一面将衣袖蜷起,露出一小节胳膊。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将蒸好的虾剥壳,虾肉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时念这会子饿了,倒没觉得对面男人的动作有什么异样。
他剥虾,她就用筷子夹着虾仁吃掉。他剥一个,她吃一个。
酒足饭饱了,时念才有了力气去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
女孩捧着饭碗,碗里还有几块没吃完的虾肉。她仿佛被人点了穴,除了能看见眼睛眨动几下,整个人都静止了。
她和沈回想在伦敦好好的,安稳度过了两个月时间。可时萧伯忽然找上门,将她拖进了屋子里。
因为她的反抗、她的挣扎,时萧伯竟给她用了药!
时念只记得他给她用了药,药效发作的过程中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都记不清了。
她唯一记得,时间很漫长,她很痛苦。
对面的女孩在发呆,心思都写在脸上。时萧伯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那颗心里在想什么。
男人摘了一次性手套,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随后又把蜷起的衣袖放了下来。
“想起来了?”时萧伯先开口。
他抬眸看她,恰逢着时念抬起头朝他这边看。对上男人阴冷的眸子,时念本能打了一个寒颤。
她没了任何胃口,想将碗摆在桌子上,转念一想,时念用了点力气,直接将碗扔在桌子上。
碗筷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砸响声。
响声传荡进时念耳朵里,女孩本能并拢双手,攥紧了双手。出于对时萧伯的畏惧,她大着胆子发点脾气也还是后怕。
她在使小性子。
时萧伯看得出来。
放任她出门野了两个月,不但跟威尔森纠缠在一块儿,还敢跟他使性子了。
又怂又敢的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