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受了重伤,即使在急救室抢救了五六个小时,这些对四爷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三五个月。”
“要这么久?它好像还在流血,怎么样才能不流血啊?你不疼吗?看起来好疼……”
“你说疼不疼?”
“疼!好疼!”她是亲眼看见那把利刃穿透了时萧伯的胸膛,从后背刺了进来,从胸前穿出。
她平日里磕碰着,掉了一块皮她都觉得疼,更别说将人的身体贯穿。
“四叔,我会照顾你养伤,会一直照顾你到痊愈的。我一定会负起责任,肯定会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时萧伯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
“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想做什么都告诉我,我都会亲自去办,每一件事都办好。”
时萧伯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单纯的小白兔,好骗又好玩的小白兔。
“我现在就有一件事。”
“你说!”时念擦了一下脸,很是认真,“四叔你尽管说,我都会尽全力去做!”
他没戴眼镜,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很是深邃。
他看着她,字字清晰:“跟你接吻。”
时念恍惚了一下。
因为时萧伯看起来冷薄又严肃,可是说出来的话又那么暧昧,二者形成反差,时念愣了。
她愣了许久回过神,“恩地”点了一下头,随后便坐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
时念倾身靠近他,又时刻注意着他身前的伤,她只好两只手放在身前攥着,避免自己无意间碰到他的伤口。
时念吻上他的唇,“四叔我担心你的伤。”
时萧伯心里有数,他的伤很严重,目前伤口还未完全止血。军用六棱刀令他的伤口完全撑开了,愈合起来需要时间。
原本没打算吻她,毕竟每次吻她就容易陷进去。
可是她太会说话了,时萧伯就是想亲她几下。
“好了四叔。”时念及时停下,“等你伤好些了,再做这些事。”
时念冲他笑了一下,爬下床去茶几那边端了盘水果过来,“四叔,我给你削苹果吃,你爱吃苹果还是橙子,或者香蕉?”
“随你。”
“奥。”时念爬上床,与时萧伯面对面坐着,“那我就削苹果吧。”
“四叔你饿了吗?我让唐德去买午餐,喝粥吧,受伤的人要吃清淡一点。”
“四叔我陪你看电视,四叔你困吗?困的话你就睡,我在旁边守着你。”
三个月后。
林时音这段时间持续在处理Fa财团的工作,隔三差五会给薄承御打视频电话,期间她回过京城一次。
在景园里和薄承御以及时九一起吃了个饭。
下班后,林时音去医院看望时萧伯,三个月来,她这是第一次去看他。
在去医院的路上,林时音拨了薄承御的电话,视频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那一头的薄承御都没有接通,最后是系统将电话挂断了。
林时音拨了第二个。
就在系统即将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可是薄承御接的是语音,没接她的视频电话。
“怎么切换成语音啦?不想看见我还是不想让我看见你?”林时音调侃道。
“在开会,不适合开视频。”
“借口,以前你就算是在会议厅也第一时间接我的电话。最近这么忙吗?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接不到。”
“嗯,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