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觉得很疲惫,明明她不像新娘那样要去奉承宾客,可她却觉得格外疲倦,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时念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莹莹的月光从窗户外飘进来,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将女孩眼角滑下来的那一行泪,映照得苍凉了几分。
与此同时,四房庄园。
宋青春穿着晚礼服,进了四房庄园后她去了二楼的主卧,就坐在床边等时萧伯。
约莫二十分钟后,男人开门走了进来。
宋青春的心仿佛都跳动到了嗓子眼,就快要蹦出来了。她一双手摆放在腿上,紧紧地攥着晚礼服的裙摆。
一想到即将与时萧伯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紧张,好像牙关都有些打颤了。
她三十二岁了,不是一个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处,以往与那些男人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她爱的只有时萧伯。
只是憧憬与他今晚的生活,宋青春又是紧张又是害羞,仿佛一个青涩稚嫩的处似的。
时萧伯进了主卧内室。
他看到了宋青春脸上洋溢着的期待,但男人冷漠地打碎了她的期待:“你今天也累了,早些洗漱休息,我先走了。”
走?
宋青春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女人抬起头望向他:“萧伯,可是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今天晚上……”
见男人转身要走,宋青春立马起身朝他跑过去,伸手便从背后抱住他。
“萧伯,你是要去陪念念吗?今天晚上就不能不回去吗?我是你的妻子,新婚的第一夜你就要丢下我吗?”
自始至终,时萧伯的态度都很平淡。
说平淡都是对他礼貌的评价,若是直接一点,他就是斯文冷漠,非常冷漠。
时萧伯站在原地,语气也很疏离,“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宋青春抱着他的那双手蓦地松了。
在定下婚约之前,时萧伯特意私下征求了她的意见。他对她说得很明确:“青春,你应该知道我娶你的意图,我们只是商业联姻。”
宋青春当然知道!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知道他需要宋氏企业来让他站稳Fa财团,帮助他上位,她才有资格与他谈结婚的事。
他那时还说了:“婚后,我们相敬如宾。我会保证你一生衣食无忧,住在四房庄园。人前我们是夫妻,人后只是朋友。”
他说的很明白,只是朋友,很纯洁的关系。
可那时候的宋青春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只要能和他结婚,将整个宋氏企业当嫁妆一起陪嫁过来,只和他在人前做夫妻,她也立马答应了。
她觉得,只要跟他结了婚,她变成了时太太,圆了自己这十来年的愿望,她就很满足了。
可是人的欲望远比人自己估计得要深。
嫁给了他,宋青春自然希望能跟他做相濡以沫的夫妻,与他有真正的夫妻生活。
站在时萧伯身后,双手抱着他的宋青春哽咽了一下,“萧伯,算我说话不算数,算我不守承诺,今天晚上留下来好吗?”
“这是我人生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婚礼,洞房花烛夜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时萧伯隔着衣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移开。
他转过身,低下头看着她,神态冷淡:“我们是商人,商人最忌讳不守信诺。青春,你要的我给不了,同样订婚之前我也说过我的要求。”
“我从未逼迫你嫁给我,也从来没答应过给你普通的夫妻生活。”
时萧伯的性格宋青春了解。
此刻他还平静地与她讲道理,如果她不守承诺冥顽不灵,他就会立马转身走,不留半分情面。
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