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扬的话还没有说完,时萧伯已从远处的林荫小道上,走到湖边。
刚好走到时念身后。
他看了一眼她脚边的椅子,半分不客气地坐下了。
时念扭过脑袋:“……”
时萧伯抬头看她,“大伯提议来钓鱼,我不想费工夫,看你钓。”
“我不会钓鱼,看了也白看。”
一旁的时扬挠了挠头。
敢跟长辈互呛,看来时念也不怎么怕时萧伯嘛,他就不敢跟他三姑六婆呛。
时扬拿起鱼竿,拉着时尔往另一旁走了走。
远离中心点。
“我看你很会钓鱼,技巧娴熟。”时萧伯又说。
他话里有话。
时念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察觉到几米外的时扬时尔兄弟,她才有所警觉。
时萧伯是说她钓男人的技巧很高。
“你觉得高就高,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形象。”
随意评价,时念都无动于衷了。
女孩转过身,继续去收拾自己的鱼竿。
“时念,这个椅子给你,我再去拿一个。”时尔将自己的椅子递给时念。
女孩接了过来,放在腿边,随后坐下。
“时念,鱼线不是那样弄的,你先别动,我帮你弄。”
刚要走的时尔又折回来。
“再继续缠绕,你这副鱼竿就不能用了。”
男生握着鱼竿端头,仔细地演示如何收线放线,“要这样拿,你用一下试试。”
时念认真看着,准备上手去拿。
还没等她握住这根鱼竿,背后的时萧伯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先她一步将杆子握住了。
他对时尔说:“不是要去拿椅子吗?”
许是人的阅历和人生经验摆在那,二十四岁的时尔在三十四岁的时萧伯面前,就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都怕大人。
时尔也有些心棘。
男生松开手,点了点头,“萧伯哥,那我先去拿椅子了。”
他与时萧伯同辈,气势上却像是一个小辈。
时尔转身离开了湖边。
时念不打算拿杆子了,她杵在原地不动。
“我的垂钓技术不错,时尔教你,还不如我亲自教你。”
时念故意不搭理他。
“旁人教你新知识,你认真地学着。我跟你说话,你半句不理。”
“时念,你还说你没有刻意地跟其他异性-交往吗?”
他这句质问激起了时念的不满。
女孩转过头与他争辩,“我跟时尔时扬相处,是因为觉得与他们相处很愉快,我很开心。”
“我不想搭理你,是因为见到你我很不开心。见到你就很不舒心了,为什么还要搭理你让自己更不愉快?”
时念说了一番话反驳他。
说完了却露怯了。
她转回头,不敢去看时萧伯,怕他生气。
“你喜欢钓鱼你自己钓,我不钓了。”时念放下手里的鱼线。
她打算走了。
时萧伯握住她的手腕,将鱼竿还给了她。
他说:“玩一会儿就回厢房,不要离湖边太近,注意安全。”
男人叮嘱了这一句,迈开长腿离开了人工湖。
身影走入人群,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时念视线里。
女孩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鱼竿。
她倒是没想过时萧伯会退让,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让过,从来没有尊重过她的意愿。
不知道今天是哪一根弦不对劲了。
也许是午后和用餐的时候,与宋青春二人夫唱妇随,得到族里所有人的赞叹。
为他日后成为家主,打下夯实的人际基础。
时尔回到湖边,时萧伯已经离开了。
他拿着椅子过去,见时念坐着发呆。鱼上钩了,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时念,鱼上钩了,收线。”
时念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开始收线。
男生看不下去,立马跑上前握住鱼竿和收线的机械轴开始转动。
一圈又一圈。
一条大鲈鱼跃然跳出水面。
“哇!时念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