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睛睁了睁。
“那你……”
时萧伯弓下身子,伏在她颈窝,“我想要你。”
他亲吻她的肩胛,吻着她的脖颈。
时念这会子脑子还是懵的。
既然他选上了,为何还闷闷不乐?她以为他没选上,还担心他会难过呢。
睡袍被时萧伯解开,时念才回过神。
她抬头去看他,却被他双手捧住脸,吻上了她的唇。
时念:“……”
得了空隙,时念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四叔那你为什么……”
“心情不好”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嘴又被他堵上,没说完的字被他吞了。
“想要你。”
他嗓音蛊惑,再加上有技巧的亲吻,时念被他诱哄得大脑空白。
主卧的声控灯熄灭。
“念念。”
“念念。”
时念记不得他到底在她耳边喊了多少句“念念”,每一声都如水珠般滴进了她心里。
荡起涟漪。
他从来没这么温柔过,也从未在床底之间这样深情款款叫过她的名字。
无数遍。
他们这场爱不是靠做出来的,而是灵魂与身体的契合。
到最后,竟然是时萧伯先睡着了。
“萧伯?”时念喊了他一声。
身上的男人没有反应。
女孩声控开了盏睡眠灯,借着灯光她看清了光影下时萧伯的脸。
他额头与肩膀各处都有细汗,睡得很沉,却将她抱得很紧。
时念翻了个身,让他躺在床上。
躺下来后,男人本能地将她更加抱进,甚至靠在她怀里,仿佛将她当成一张浮萍。
一个提供温暖的依靠。
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眉宇间没了冷峻,看起来很乖。
时念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晰地感受到,此刻的时萧伯是脆弱的。
他是人,他总有一个时刻会承受不住压力而脆弱。
时念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四叔,我会永远陪着你。”
一直。
永远。
“永远”这个词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相当困难。
这个词飘进了时萧伯的梦里。
从他有记忆开始,母亲对他都是很温柔的,总会一遍又一遍喊他“萧伯”
天冷了会给他加衣服,下雨了会给他送伞。
父亲待他也非常好,百忙之中每周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带他与母亲一起郊游。
直到那天。
五岁的时萧伯刚放学回家。
“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时政研你这个骗子,你弄丢了我的儿子!”
“烟烟,萧伯去上学了呀,很快就回来了。”
“时萧伯他不是我的儿子!时政研你到现在都还在骗我,我的儿子早在出生那天就死了!”
“时政研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实话,他是不是出生那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