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影走远,大长老重重地摔坐在椅子上。
“大哥您别太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这个时萧伯怎么回事?被时念迷昏了头脑吗?为了一个女人要卸任?”
试问时家多少人想成为家主,掌管一个家族?
没有一万也有一千。
时萧伯倒好,掌家权和公司决策大权都到手了,为了时念他都不要了。
“这件事必须得好好想一想,如今整个家族放眼过去,萧伯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时家的家主,另外Fa集团的决策人,如果萧伯走了,也没人接得上他的位置。”
就是这两点,才最令人头痛。
时居安时思危先后去世,目前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接手时萧伯。
可以说,一旦时萧伯卸任,整个时家和Fa财团都会忽然陷入瘫痪,内部一定会出现讧乱。
“照这么说,真的要让时萧伯娶时念?”
“咱们时家的人讲闲话就算了,到时候外面的人也要把我们当笑话。”
“哪有这样的道理,时萧伯怎么能跟时念结婚?”
“现在不是说他们两能不能结婚的事,是时萧伯给了咱们两个选择。”
“要么心口一致祝福他和时念,要么他卸任,选哪一个?”
大长老重重叹了一口气。
早在时萧伯与宋青春婚礼那天,他就看出了异样。
平日里冷静斯文的时萧伯,却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切断了时念的婚姻。
他当时还真以为时念是有HIV病,因为他根本就不敢往时萧伯对时念是男女之情那方面想。
“萧伯不能卸任。”大长老最后得出结论。
“大哥那您说怎么办呢?”
“我说,要不给时念改祖籍?将她按在别人家去。毕竟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时家许多人都不认识她。”
“万一时念不同意怎么办?”
“时萧伯如何偏宠时念是人尽皆知的事,他肯定会事事顺着时念。”
“既然他给我们二选一,那我们也给他二选一。要么时念改祖籍嫁入时家,要么别娶。”
在众人的争执下,大长老敲了几下拐杖。
老人说:“改祖籍,婚后对外就说时念跟夫姓。”
他招来祠堂的管家,“你去把族谱拿过来,将时念的信息更改,改成已逝。”
“就当时居安一家三口,都已经逝世。”
“把时念在北欧的居民信息拿去警局,以逝世的名义吊销户口。”
“至于她的新身份,看时萧伯自己吧。”
大长老拄着拐杖起身,老人步履蹒跚地往祠堂外走。
这一天天的,时家就没有安定过。
北欧医院。
连续一周,时念都没有在醒着的时候见过时萧伯。
那天晚上她伤口裂开,将罪责归咎在他身上,时萧伯就离开了医院。
但是他每晚都会来。
深夜的时候来,就坐在床边守着她。约莫天微微亮,他又离开。
这个情况持续了一个月。
一直到今天时念出院。
下午医生来病房做叮嘱,时念看到了时萧伯。
“出院后切记手腕不要沾水,少吃辛辣的食物,如果不想留疤就少吃牛肉。”
时念点头。
医生又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才二十二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
“还有你。”医生转头看时萧伯,“对自己的爱人好一些,多关注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