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游轮”二字,时念眼睛亮了亮。
她没办法离开北欧,就因为时萧伯将所有的交通都管控死了。
无论是飞机还是火车,只要她购票,不出半分钟时萧伯就能得到消息。
“林老师,您真的可以帮我吗?”
“当然,我来北欧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你,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时念做梦都想离开北欧,离开时萧伯。
离开了,她至少不会再这么痛苦。
“太太?”唐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时念条件反射地转头,唐德正在寻找她。
“林老师您先走,日后我再联系您。”
“好,你放心时念,我会无条件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不要有负担。”
林温纶往前走,一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走廊。
这时唐德也到了走廊上,见到了另一端的时念。
男人连忙走过去,“太太,外面宾客很多,您需要跟四爷一起见宾客呢。”
“许多都是商政圈子里有名的人,您不去不太合适。”
“知道了。”时念应着。
草坪宴会上。
时念进入人群里,走到时萧伯身旁。
她挽住他的手臂,佯装了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对于她的热情动作,时萧伯怔了片刻,“去哪了?”
“后院走了走。”她说,“你不是要跟你的好友们打招呼?我配合你。”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是时家整个家族的事,我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在这种场合摆脸子。”
时家家主的婚礼,北欧城全部知晓。
她代表的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是整个时家。
“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你在跟我摆脸子?”时萧伯低头看她。
“跟你除了摆脸子还能做其他的吗?朝你笑脸盈盈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吧?”
谁会对杀母仇人笑脸相迎?
时萧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牵着时念往宾客方向走去。
将她介绍给所有人。
晚宴的时候又来了一些人。
这些人时念只在新闻上见过,都是一些国家的政客高官。
与这些人交往,互相敬酒在所难免。
“我替你喝。”时萧伯打算帮她喝掉敬酒。
时念先一步自己仰头喝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接连五六杯红酒喝下,时念踩着高跟鞋,步伐已经不太稳固了。
“念念不喝了。”
时萧伯去拿她手里的酒杯,却被时念直接推开。
她扭过脑袋就瞪了他一眼,“时萧伯你管得太宽了,我想喝酒你也不让了吗?”
“不是你让我陪着你与宾客见面,现在宾客敬酒你又不让我喝了?”
她已经开始耍酒疯了。
数月的压抑生活,时念需要一个突破口。
此刻,喝了五六杯酒,酒精上头的时念已经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要发泄,时萧伯也没什么面子可顾及,就顺着她让她继续喝,让她发泄。
两人沿着过道走。
有宾客敬酒,时念都笑着接过来,一口喝光。
“念念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不-关-你-的-事——”时念说话逐渐不利索,语音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