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同样也看到了时萧伯。
二十四岁的男人,阅历与底气远不及三十五岁的时萧伯。
加上,如今时萧伯是时家的家主,是时尔祖父辈都尊重的对象!
时尔本能站起身,手掌上爬起了一层冷汗:“四哥我……”
视线里,站在房门口的男人迈开长腿往这边走来。
气场凌厉,所有人都屏声敛气。尤其时尔,有几下都慌张得没办法呼吸。
这张“冒险牌”内容,不单单只是亲吻,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令你心动的异性。”
当着丈夫的面,妻子亲吻了一个令她心动的异性。
但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四哥这只是一个游戏,应该是我离四嫂很近,她就近……”
“你的事你父母会跟我谈。”
男人语调凌冽,他并未给时尔半个眼风,径直地走到时念身旁。
“念念,回家。”
时念没有抬头,都能想象到时萧伯冷下来的脸。
他生气的时候其实她有点怕。
她看向退到一旁的时尔,“是我接受了大冒险游戏,只是亲了一下他的脸而已。”
时念抬起头,“不算什么大事,你也要计较吗?”
男人戴着眼镜,可是装饰物都无法佯装出那份斯文。
与他对视,只能看见深邃眼眸下的阴冷。
时萧伯低头看着她:“我只说一遍,回家。”
时念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起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
她还没站稳,手腕就被时萧伯扼住了,男人将她拽到身前,就拉着她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
时念被他强制性握着手腕,在走路的过程中不停地反抗。
“我出门跟朋友一起聚餐不可以吗?西方礼仪中都有亲吻,我以长辈的身份亲一下时尔怎么了?”
“时萧伯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不要以为跟我结了婚就能管控我的一切。”
时萧伯拉着她出了别墅。
一路步子不停,拽着她到了宾利慕尚车前。
他把人压在车门上,“时念,你是不是以长辈的身份亲时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天已经黑了,暮色笼罩大地。
时念被时萧伯禁锢在车门与他胸膛之间,她只觉得男人比黑夜的夜色更可怕。
再可怕,她也不能怂。
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她只会越陷越深!
“是!我自己清楚!”时念昂起脑袋,用大嗓音来佯装气势:“我就是对时尔产生了好感。”
“我喜欢他乐观积极的态度,喜欢他骨子里的温柔,喜欢他谦谦公子的气质。”
“他满足了我从小到大的择偶标准,是我心里最理想化的伴侣模样。”
时念卡壳了一下。
她错开眼神,不与时萧伯对视。
“他年龄与我相仿,就连长相也在我的审美点上,我被他吸引是很正常的事。”
瞧她把精神出轨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这些假话说出来的时候,时念自己都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对着爱她的人说这些伤人的话?”
时萧伯即便比常人能忍,但他也是血肉之躯,他也会伤心。
思及此,时念心口蓦地疼了一下。
还没等她缓过这个劲儿,身前的男人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他将她往上提,被迫让她仰头看着他:“时念,你看着我说你心里没有我。”
借着别墅浅薄的灯光,时念近距离与男人的眼睛对在一起。
她唇瓣开合几次,都没办法将那句“我心里没有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