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时萧伯拿着一碗热乎的小米粥进来。
见时念拿着手机,他随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女人有些惊慌,她连忙打开消消乐的游戏,“在玩游戏呢。”
“你今天也不去上班吗?”时念将亮着屏的手机放下,屏幕上正是消消乐游戏。
“偷闲。”他说。
时萧伯走到床边,将装有小米粥的碗摆放在床头柜上。
“放凉一点再喝。”
时念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时萧伯上班”这件事上,若他明天也偷闲,执意陪着她去游轮。
凭他这五天旷工在家寸步不离陪着她的状态,时念敢肯定,明天晚上她一定走不了!
这男人好像非得把她放在眼皮底下才能安心似的。
“四叔,你该去上班了,你都五天没上班了。”
“我昨天晚上还听唐德说,明天你有几个重要的局会,难道明天的局会你也偷闲不参加了吗?”
“陪你去游轮玩。”
“有那么多名媛太太陪着我,我不会无聊的。”时念坐起身,拉上时萧伯的衣服,“你还是先把局参加完了,再去游轮吧。”
“你才做Fa财团的董事长不久,要是现在就懈怠,被人趁虚而入了怎么办?”
时念昨晚听了唐德与时萧伯的电话。
明天的几个局会,其中一个是有关北欧政客,一个是有关联邦银行融资的。
这两个很重要,她听唐德重复了两边有关的信息。
时念又解释着:“游轮宴会明天七点钟开始,你的局会最晚什么时候结束呀?”
“八点半。”他说。
“那你结束了局会再过来找我嘛,游轮八点半的时候好像会停靠十几分钟,你刚好那时候上船。”
时萧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被男人仔细凝视,时念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不露出马脚。
她淡淡笑着,一双眼睛有弯弯的弧度。
“我不会放心你一个人。”
“我也不想耽误你的工作。”时念握住他温热的手,“我都二十三岁了,又不是三岁,难道还能让自己被人贩子拐走?”
“你派几个保镖跟着我,保护我的安全就好了。”
“明天再说。”
时萧伯还是没有答应。
他拿起床头柜上晾凉了一些的小米粥,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喂给时念喝。
他没答应,时念心情低落下来,根本无心再去喝粥。
“没胃口吗?”
时念低头抿了一口,她点头:“不太想喝。”
“我去楼下拿些山楂片?”
“好。”
时萧伯离开了主卧。
男人身影消失在内室门口后,时念才将脸上挤出来的笑容褪下去。
明天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错过这一次,她也许就走不了了!
时念低头看向小腹,伸手隔着衣服轻轻摸了摸,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时萧伯不要的小生命。
她一定要走,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都一定要走!
翌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