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脸上的淡笑,强忍着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又难堪。
她耐心又温柔地问:“那我可以做什么呢?”
“站前面。”他示意桌前的地毯位置。
时念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原先自己站着的地方,等待他下一个命令。
“脱。”
这个字时萧伯说得短促又清晰,可时念却听不清,脑子嗡嗡乱成了一团。
时念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时萧伯,我们好歹也在一起这么久……”他连半点尊严都不给她吗?
他都能派人对唐英茹下手,又谈什么尊严。
像他说的那样,他不放在心上的人,命都不值得一提,尊严又算得上什么?
“五分钟后我有宾客要见。”时萧伯再次开口。
办公室落地窗的自动窗帘合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暗了下来。
时念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拉开棉服,脱在地上。
里面有四件内搭,她逐一脱下。
直到身上袭上来无尽的凉意,时念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才没忍住掉了下来。
“扫兴。”
时萧伯拉开椅子站起身,径直从时念身旁走过,“我会安排医生给你儿子看病,穿好衣服回天堂别墅。”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上,时萧伯离开了。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时念一个人。女人这时才崩盘了底线,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膝盖。
时念收拾好心情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唐德就在门口等她。
“太太,我送您回家。”
时念没应他。
宾利慕尚从地下车库开走,前往天堂别墅。
越往前开,周围的路就越令人惊悚,最后开进别墅的林荫道,时念有种又回到地狱的感觉。
小保姆三年后重新见到时念,喜出望外:“太太,您终于回来了!四爷说您出国学习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中途也不回来看看。
“出国?”
“是呀,您不是出国进修硕士学位吗?您的学位证书前些天纽约大学都寄过来了呢。”
大概是家主太太不能离婚,会影响家族的稳定。
所以时萧伯给她的离开编造了一个谎言,他们分居了三年,没有自动判离。
时念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别墅内的装潢布置,与三年前几乎没差别。她没心思去看,只担心远在小镇上的儿子。
约莫傍晚,时念接到了吴婶的电话。
“时小姐,我和安安已经被人接来了市中心的私人医院,有许多医生在给安安看病。”
“那些人说是你派过去的,你现在在哪呢?在医院里吗?”
听到这句话,时念舒了一口气。
时萧伯信守承诺派人去接了安安,已经送去医院了。
“吴婶,我没在医院。今晚劳烦您好好照顾安安,明天我再去医院瞧他。”
“安安的烧退了吗?”时念又问。
“退了。”吴婶说,“这大医院还是不一样,安安在来的路上,医生给他输了液,到了医院的时候就退烧了。”
“医生们正在讨论安安的治疗方案,安安肯定有救了。”
“好、好……”时念一连说了好些个好字。
就在这个时候,林荫道上传来汽车的响声。
小保姆:“太太,四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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