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宾利慕尚从天堂别墅离开,并未去Fa财团。
车子在私人医院停车区停下,时萧伯搭乘电梯去了安安所在的楼层。
进门的时候,吴婶正在客厅里倒水。
见到时萧伯,妇人立马恭谨地弯了弯腰,“时先生,现在都凌晨了,您还没回家休息吗?”
“安安睡了吗?”
“原本是睡下了,但是忽然身上疼,小孩子耐不住疼,就醒了。”
时萧伯往内室走去。
一个长相俊美可爱的奶团子,正趴在床上。身体疼痛,他的小脸皱巴巴地拧在一块。
才将近三岁的小孩,竟然没有流眼泪。
“时先生,安安从出生开始就特别听话,孩子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妈妈会担心。”
“时小姐经常哭,所以安安就很懂事,就算身体不舒服,他也不哭。”
“除非真的非常非常疼,孩子出于本能,就会哭出声。”
是个挺能忍的小孩子,还知道心疼自己的母亲。
时萧伯朝床的方向走去,他在床畔坐下,试探般地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这孩子不认生,昂着脑袋注视着他。
“不认识我了?”时萧伯低头与他说话,“妈妈不是跟你介绍过,我是爸爸吗?”
当年暗中得知时念有孕,时萧伯当时有多欣喜,时念逃跑之后他希望落空的失落感就有多强。
原本可以一家三口住在一块,那个死女人跑了,留给他三年难捱的空白期。
“粑粑?”
安安张了张小嘴巴,奶气地喊了两个字。
因为身体原因,他力气不足,“粑粑”两个字也喊得没什么力道,像极了奄奄一息时可怜兮兮的时念。
时萧伯将孩子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第一次抱孩子,男人有点生疏。好在安安乖顺,不哭不闹地让他抱着。
“医生过来了吗?”
“过来了。”唐德进了屋子,身后跟着三四位医生。
“时先生。”众人礼貌示意。
“安安身体不舒服。”时萧伯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倒是没发烧。”
几位医生简单检查了一番。
“小少爷有点低烧,身体会有些疼痛,晚上就睡不着,这是病症引起的,也是器官衰竭的前兆。”
“现在只能先输液,把体内的温度降下来。体温恢复正常后,小少爷就会舒服一些。”
按照医生的交代,护士端着医用器材进了房间。
时萧伯握着孩子细小肉肉的小手,这才发现他手背上都是针孔。
大的小的,新的旧的。
说明,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没少接受治疗,输液的次数很多。
“小少爷好乖的,几个月大的时候打针哭过,自从会说话了,就不哭了。”吴婶抹了一把脸。
生了病的孩子最可怜。
输好液,医生护士陆续从内室出去。时萧伯抱着孩子坐在床头,他拿了本婴幼儿绘本,陪着他一起看。
约莫输了两瓶药水,体温恢复了正常,安安才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时萧伯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弯着腰,谨慎细心地将孩子放在床铺上,又给他盖好被子。
“您在屋内照顾安安。”他交代吴婶。
“我会的时先生。”
客厅里。
几位医生还在厅内站着,时萧伯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为首的医生说:“时先生,匹配度高的干细胞我们已经找到了,目前正在联系对方。”
“对方身体一切健康,很适合捐赠干细胞。只需要策划一下手术方案,就能为小少爷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