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
男人身影覆盖住时念,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如果可以的话,时念并不想在他生气的时候跟他做,他带着愠怒,动作会格外蛮横强势。
事实就是,时萧伯并不会给时念选择的余地。
他想要就一定会要。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与那位金发碧眼的小姐玩得多刺激,他满身都是酒味儿,一度熏得身下的时念几番作呕,差点就吐了出来。
时念尽可能地迎合他,配合着他每一个动作。
他是太生气了,一味地只想出气,无论时念怎么恭顺附和,甚至扮乖讨好,时萧伯都不心软。
有那么几个瞬间,时念觉得窒息,身上没有一寸肌肤是不疼的。
“萧、萧伯……”
出于身体求救的本能,时念抬起两只无力的胳膊,搭上时萧伯的肩膀。
她皱着汗湿的小脸,亲了亲身上神情阴郁的男人。
“我这两天身体不太好,真的有点疼……”
她终于不假笑,也不嘤咛故作娇哼。她用着真实的一面,说着身体的不适,希望他能疼爱她一些。
时萧伯此前故意折腾她,就是想撕破她佯装出来的假面具。
那个面具戴在她脸上,令他无端生气。
“我看你身体好得很,笑得挺开心。”
嘴上这么说,时萧伯的动作却缓和下来,变得十分轻柔。
就连扣在她细腰上的大手,也松了劲,还替她揉了揉腰肢。
“我、我这些天没睡好,精神不太好。”她也不敢说,是前两次他整她整得太狠。
“半点用处都没有。”时萧伯翻身下来,将时念的睡袍扔在她身上。
他下了床,拉开抽屉倒了两颗药,放在床头柜上。
“把药吃了,别再生出个什么东西惹人烦。”
时萧伯放下胶囊,就穿上浴袍离开了内室,不一会儿,远处的浴室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抽身离开,时念就把自己蜷缩在一块儿。
那一瞬间的空洞,仿佛被人抽走灵魂,只剩躯壳的空洞和麻木,她正深切地体会着。
时念缓了许久才从那阵空洞里缓过来。
他不爱她的时候,就是有这么狠心,这些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时念爬起身,伸出胳膊将床头柜上的两颗“避孕药”拿了过来,她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并没有吃。
女人爬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将两颗药放进了她的化妆箱里。
然后再快速折回床上。
她不能再吃避孕药,她需要再怀上孩子,用脐带血救安安。
可是她今晚惹时萧伯生气了,他回来后也没能让他消气,他会不会一连几个月不回天堂别墅?
时念坐在床边想了许久。
她抿了抿干涸的唇,抬起头将目光放向浴室的方向。磨砂玻璃上,倒映着男人高大的身影。
时念没穿鞋,踩着地板往浴室方向去。
她走上台阶,轻轻握住浴室的门把手,“唰”地一声拉开门。
他洗的是冷水澡,整个浴室没有半点蒸汽。时念进到浴室里,时萧伯侧目扫了她一眼。
男人剑眉微蹙。
在他的注视下,时念光着脚踩着冷水走到他身旁,从他背后抱上了他。
“好冷。”
肌肤相贴的那刻,时萧伯身上的冷水渡到了时念身上,令她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