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凭空捏造,信口开河,奴婢以身价性命保证,自己所言非虚,是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去派人调查。”
被一个下人激怒的差点失去理智的邹忆如,她觉得是自己破天荒的头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好了,念在你是护主心切,本宫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你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子丑寅卯来,那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
沈云纤见娘娘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她不想挑起事端,于是向绿竹使了使眼色,但绿竹想要说出真相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不顾忌小姐的眼色道“奴婢万万没想到王爷新婚之夜竟然没来小姐的房间,这不是最重要的。”
邹忆如没料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心里对泽儿的所作所为很失望,揉了揉额头“说吧,都说吧。”
“小姐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王爷。”
“什么?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邹忆如火冒三丈“看本宫怎么收拾他,沈云纤你放心,母后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多谢皇后。”
儿媳疏远想要划清界限的话,让本身对这桩婚姻很有信心的邹忆如也信心大减,只得先安抚她的情绪。
“沈云纤有什么委屈尽管对母后说,母后替你出气可好。”
“沈云纤多谢娘娘的一片好意,但臣女的事情自己处理比较好,就不劳烦娘娘了。”
邹忆如没有想到自己热脸贴上了人家冷屁股,尴尬的笑了笑“也好。”
沈云纤不想在与皇后周旋下去了,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天色不早了,娘娘臣女先行告退。”
“好,本宫也累了,今日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得到皇后的特赦令,沈云纤和绿竹连忙起身离开。
“娘娘,您没事吧?”
浣碧神色担忧,邹忆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浣碧本宫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啊!”
“娘娘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您就别在怨天尤人的了。”
“浣碧,你把泽儿给本宫叫来,本宫要”
还未等邹忆如说完,浣碧就打断道“娘娘万万不可,奴婢以为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的好。”
浣碧的意思忆如心知肚明,她不想自己在插手了,可是……
“娘娘,你也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对王爷不利吧?”
这话打动了原本心就开始摇摆不定的邹忆如,沉声道“希望本宫的决定是对的。”
“三皇兄怎么样了?皇后有没有同意?”龙玉熙抬头看了看面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又英俊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那个老巫婆同意了。”
“真是太好了!”
“别高兴的太早。”
龙玉熙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八皇子玉坤身上,“皇兄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听闻玉坤的话玉熙心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要不是知道你是玉熙的人,我还以为你是真心为我好,不过在这皇宫中有谁是真心?都是戴着虚伪的面具生活。
“你快说啊!”
玉熙眉头紧蹙,“八弟,老巫婆让我晚上行动。”
“哦,那太好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皇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玉坤一溜烟的跑了,速度令人砸舌。
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玉熙那小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弄得神神秘秘的,这其中必有蹊跷,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以免引火烧身。
转身就要离去的玉熙和回府的沈云纤目光撞在一起,两人一脸惊容,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撞见。
真是活见鬼了,每次都被她抓包!玉熙仔细瞅了瞅,装束淡雅,三千青丝绾在头上,一根翡翠簪子斜斜的插着,几缕细细的流苏垂在耳边,有着别于那世俗女子的气质,他可不会傻傻的以为这是宫女,或许是……
绞尽脑汁他也猜不出来。
然,此时的沈云纤在猜测此人的身份,能够出入后宫得男人寥寥无几,皇上?这个念头刚闪过在脑海里,便被她否决了。因为现如今的皇上已过天命之年,不可能还是一副年轻人的模样;
除此之外的就只有天潢贵胄的皇子们能自由出入后宫,刚才那个人叫他三皇兄,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此人是三皇子!
思忖之间那人的人影来到沈云纤近前,贴近她的耳旁“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吧?”
含一缕笑意在唇间说“我天资愚笨,着实听不懂您的话。”
“你。”玉熙没想到此女伶牙俐齿,气急败坏“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