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边忘记了灵芝的存在，以为没什么事了，夜赓傲忽然话音一变，“但是，灵芝之事，爱卿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边疑惑，灵芝？
“敢问皇上，灵芝犯了什么错？还请皇上明示。”
“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夜赓傲没了之前的和气，恢复了疾言厉色。
沈边连忙道:“回皇上，微臣确实不知是何事。”
夜赓傲不想多说，身子往邹忆如这边靠了一点。
邹忆如会意，解释道:“选秀之时，本宫闻到一阵香味……然后……最后，灵芝姑娘说着香囊是将军给的。沈将军，灵芝说的可是实话？”
沈边听明前因后果之后，哪里还会不明白。想来是香囊的事暴露了，灵芝为了自保便说出了他。
真是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边暗暗骂到。
“回皇后娘娘的话，灵芝说的是实话，那香囊确实是微臣给她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微臣也不怕丢脸了。
灵芝是我府中小妾茯苓的女儿，茯苓嫁入将军府时，灵芝就有了。我看她们母女情深，不忍心将她们分开。灵芝和她母亲一同进府，做了我的女儿。
灵芝很懂事，平时也没求过我什么。前些日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皇上要选秀，便跑来央求了我半日。可微臣知道，灵芝身份低微，哪里有资格入宫，还是狠心回绝了她。
茯苓知道后，同灵芝一同跪在门外，茯苓怀有身孕，微臣老来得子，心疼不已，拗不过她们，一时糊涂就同意了。
说起那香囊，是微臣偶然得到的，灵芝进宫前一晚我就将香囊给了她。不知道这香囊里装的什么东西，可有古怪？”
“哼，古怪得很。”夜赓傲哼道。
“沈将军不识香，自然不知道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就连我这个自诩爱香之人，最开始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百里飘香。是李太医最先发现有问题的，百里飘香里还加了一味决明子是引人动情的香。”
邹忆如说得极为隐晦，沈边确实听懂了。
他自是知道里面装的是百里飘香加决明子，因为那是他吩咐人去办的，可是他必须装作不知道。
“皇后娘娘可否允许微臣看一眼那香囊。”沈边请求道。
邹忆如对李太医招手，李太医立刻拿起香囊走到沈边身边。
沈边接过香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大叫道:“皇上，这不是微臣给灵芝的香囊，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微臣给灵芝的香囊用的是南方彩锦，而这个香囊用的是更为珍贵的金丝锦。皇上一看便知。”
沈边还回香囊，夜赓傲看后递给邹忆如，邹忆如点点头。
这的确是金丝锦，比南方彩锦名贵许多。按理说，沈边府里是用得起金丝锦的，可他偏偏说这香囊是偶然得到的，这说明香囊原本不是他府中之物，倒也符合他之前所说的话。
“你说这香囊被调换了，是有人栽赃陷害，可你怎么证明这香囊不是你的，单凭一块布料，胡乱捏造也行。灵芝进宫之后，香囊应该是随身携带的，又怎么会连香囊被人调换都没发现，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还请皇上准许微臣问问灵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的人看不起灵芝，所以欺负她。”沈边请求道。
夜赓傲虽然不满沈边这么说，最后也准了，总要查个水落石出。
上官茹却不乐意了，有人要害那个丑女人，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选秀的人就那么对，被。选上的被怀疑的可能性更大。她和灵芝还有过冲突，这事姐妹们都知道，说不定她还会被泼脏水，说是她陷害灵芝。
“灵芝，你的香囊可有离过身？”沈边问道。
他一双眼睛紧盯灵芝，若灵芝还没被吓傻，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她还不知道自救，就怪不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帮忙了。
灵芝知道她的香囊没有被换过，她该怎么办，撒谎是欺君之罪，她怕被拆穿之后，会得到更严重的惩罚。
沈边眼中的威胁她看得清清楚楚，她也知道，沈边不是真心想救她，只是因为她将他拉下了水，不得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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