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边烤肉一边说道:“婆婆,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说。”
老妇人正高兴,一双眼睛盯着烤肉,这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他家老头子可粗糙得不得了。
看到她的大娃这么能干,老妇人心里很欣慰啊。说也奇怪,他们才相处一个晚上,怎么就感觉相处了许久一样。
“说吧,什么事啊?”老妇人笑着问道。
“婆婆您叫我弟弟娃娃没问题,可是叫我大娃,我实在是很不习惯。”龙泽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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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老妇人没有其它的意思,可大娃两个字听起来着实有些不好听,傻乎乎的。
关键是封容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笑,搞得他很没面子的。顶着这么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以后还怎么管里手底下的人。
老妇人听清了龙泽的意思,并没有对龙泽的提议表示反感。相反,老妇人很理解地说道:“这没问题啊,我是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才这么称呼的。”
提到名字,龙泽也也很为难,在鞑靼生活这些日子,总要有个名字才好。
“是我疏忽了,昨天晚上脑子有些混乱,忘了告诉您我们的名字。我叫仄隆,弟弟叫仄封。隆重的隆,封地的封。”龙泽解释道。
“哦!仄隆,好名字,挺英气的。”
老妇人和龙泽两人和和气气地聊着,里面老人和封容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哎呀,老人家你就直说了吧,这衣服到底是谁的,不要吞吞吐吐的,磨得我难受。”封容急得站起来,大声说道。
外面的老妇人听见封容的声音,连忙问道:“娃娃,出什么事情了?”
龙泽赶忙劝到,“放心吧婆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们赶快把肉考好,这才是正事。”
“你倒是心大,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这老头子一回来就看娃娃不顺眼,是不是之前娃娃得罪他了?”
“没有,仄封和老人家挺投缘,肯定是在和老人家讨教故事呢!”龙泽瞎编。
他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龙泽熟练的烤肉手法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速度。
腹黑的男人,真的惹不起啊!
老妇人看他不慌不忙地烤肉,没有半点儿担心的样子,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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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老头子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就跟个皮小孩儿一样,整起人来也是不会手软的。
“老头子,你可别欺负娃娃。肉一会儿就好了。”老妇人朝里吼道。
老人说话的嘴一顿,说的好像他要吃了这臭小子一样。
封容急切地看着老人,他想要知道衣服的秘密。可是肉都快烤好了,老人一句正经的话都还没说。
“老人家你快些说啊。”封容催促道。
他就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要当面弄清楚,要不然憋在心里不舒服。
往往就是他这性子让他吃了不少亏。
不过,急性子也有急性子的好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种人不记仇。只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通常第二天就忘了。
和人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龙泽经常骂他傻气,倒也喜欢他这不记仇的性子。
“好好,我给你说。”老人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等封容坐下之后,老人才缓缓开口,“那衣服是我和老婆子的儿子的。我们就那一个儿子,可惜被拉去打仗,死了。”
老人说的随意,封容却从他暗淡下来的目光中看出老人心里的伤。
他这才感觉到身上穿着的衣服似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说抱歉,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去参军的前一夜,老婆子流着泪,熬夜都没把这件衣服做完。
孩子要走了,前途一片迷茫,是生是死未成定数。那可是急坏了我们两个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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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懂事,安慰老婆子说,这衣服等他回来娶媳妇儿的时候再穿。
老婆子一针一线地缝缝补补,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好这件衣服。
当时草原上的女人们看到这件衣服时都赞不绝口,还有好几个姑娘为了这件衣服要嫁到我家来呢!
这下你该知道这件袍子有多难得了吧。
可惜啊,老天爷就爱作弄人。
孩子参军后不久,部落里就发生了内乱,一个月后,也就是老婆子刚做好衣服的那天,有人带信来说,孩子在内乱中死了。
这可把我吓坏了,老婆子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话也不说饭也不吃,就抱着衣服流泪。
可人死了还能回来吗?不能了啊!
事后我也找过许多人,都说我们的孩子在内乱中牺牲了。这是事实,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不得不信啊。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将衣服藏了起来,没想到被你翻出来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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