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沈云纤才是美人,更莫说这里有个公孙怜。她虽是中伤姿色,比起她们俩还是逊色几分的。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别理她,明明跟个破辣子似的,如今却矫情起来了。”公孙怜打趣道。
沈云纤赞许地看了公孙怜一眼,“怜儿,还是你嘴皮子厉害,说话有水平。”
公孙怜挑眉,“那是。”
闻言,青儿和常安抽了抽嘴角。
常安是因为沈云纤和公孙怜两人的相处模式太过诡异,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沈云纤损人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公孙怜和沈云纤一比,损人的功夫也不遑多让。
公孙怜打趣青儿,沈云纤不但不阻止,反倒助纣为虐,可怜的青儿姑娘啊。
青儿嘴角抽搐是因为被公孙怜直接道出本性。
她性格是豪爽,可也得看什么人好不咯。
而且,她表现得有规矩有礼貌一点儿不好吗?这不都是为了给她长面子嘛。
竟然不识好人心,那便算了。
“坐就坐,既然王妃不嫌弃,我当然是没什么话说的。只是怜儿姐姐这话说的不好,你以为誰乐意矫情啊,还不是怕丢你的面子。
真是的,矫情了半天,早知道你不在乎,我何必这么委屈自个儿,好心没好报。”青儿絮絮叨叨一大堆,发泄心中不满。
“谁让你装了,在我公孙怜这里,只看人不看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孙怜瞥了她一眼,还不快坐下,都饿了半天了。
沈云纤看得好笑,常安也乐得看戏。他在心里感叹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常言女子难有真性情,如今一件,三个女子性格活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也不辜负这美酒佳肴。
这一趟,他来得值。
青儿入座之后,担起斟酒的工作。
在饭桌上,几人并不拘谨,交杯换盏,不过一刻功夫,桌上早已杯盘狼藉。
沈云纤拍了拍胀鼓鼓的肚子,有些担心,她吃这么多,会不会把宝宝挤坏了。
在她担心的时候,青儿已经差人将桌上的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屋内只剩下四人。
她本想离去,让沈云纤也公孙怜叙话,沈云纤却叫住她,说不用见外,大家在一起只是闲聊,多个人热闹些。
沈云纤嚷常安出去守着,说他一个男子和她们三个女子待在一起影响不好。
常安却是赖着不走,“今日爷在门外守了大半日,脚酸得不行,如今叫我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至于影响,你不要和我说还在乎这个。大不了把门一关,谁知道屋里面有哪些认,在干什么。”
哼,想让他继续当苦力,他才不敢。
常安话说的不错,只是怎么听怎么怪。
青儿见不惯他死皮赖脸的模样,心直口快道:“你一个大男人,不过就是在门外站了半日就叫苦连天,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常安无所谓滴坐在凳子上,摊开手道:“大男人不是人啊,谁要笑掉大牙誰笑去。不过在下奉劝青儿姑娘一句,青儿姑娘最好不要。”
“为什么?”青儿问道。
沈云纤和公孙怜相视一看,同时摇头,和常安比起来,青儿还是太嫩了。
“哈哈,因为青儿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很难想象笑掉大牙是什么样子。”
还能是什么样子,肯定难看死了。
青儿得知被戏耍了,气恼地盯着常安,想要反驳,却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求救地看向公孙怜,公孙怜并不理会。自己的口仗自己打,她还要品尝点心呢。
公孙怜不帮她,常安又一副欠揍的样子,青儿气得直跺脚。早知道她刚才就不留下了。
沈云纤怕她真的生气,闹得不愉快多不好。出言道:“青儿姑娘莫要急,他那一张破嘴厉害得很,只是说不过我和怜儿,专门挑软柿子捏,你不用和他一般计较。”
“我说呢,怎么不见他和王妃和怜儿姐姐耍嘴皮子,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嘴笨的。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青儿嘴也毒起来了。
她嘴可不笨,只是这样说能够拉低出常安的水准。她在这游园惊梦嘴皮子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以前有管事的嬷嬷欺负她是新来的,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那以后,送来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
沈云纤递给她个好理由,她还不好好抓住了。
说常安是个欺软怕硬的,贬低他,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常安幽幽地看了沈云纤一眼,王妃,不带你这样的,我们好歹是自己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沈云纤大方地回了他一个眼神,谁让你欺负人家小姑娘,活该。
常安禁了声,可是他心里越想越不痛快,被两个女子怼得无言以对,说出去多丢脸啊。
看了一旁默默喝茶的公孙怜,计上心头。
“怜儿姑娘怎地不说话?王妃帮着青儿姑娘,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