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庄心里明白的很,他怎么会不知道茯苓带大夫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想查看王妃是否真的生病了。
茯苓这样的小喽啰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在王妃面前更是不值一提。所以,不管茯苓打着什么心思,他根本不必担心。
走进院子,只见常安一人冷冷地守在门口,冷眼看着来人。
邹庄上前,问道:“王妃怎么样了?”
众人都尖着耳朵等答案,他们也想知道沈云纤到底怎样了。不管是出于关心还是别的什么。
常安脸色冷峻,扫射了众人一眼,有些不怀好心的自然低下了头。
他才沉声道:“至今昏迷不醒。”
“怎么还没有醒呢?那快些让蓝羽进去瞧瞧吧,王妃莫要出事才好。”邹庄担忧道。
蓝羽上前,“常侍卫,快些让奴婢进去吧,王妃的病可耽搁不得。”
她特意提起沈云纤的病,目的在于提醒常安沈云纤还身中生子果之毒。万一是受生子果的毒牵动,那可不是小事。
常安点头,移身让道。蓝羽连忙走了进去,邹管家亦是跟在后面。
常安在外,屋内就只有王妃和蓝羽,他有些不放心。
茯苓见状,也想挤进去。当她靠近门边的时候,常安一个闪身,又挡在门边,没有让开的意思。
茯苓本是生气的,可是想到昨日常安给她出主意之事,不得又转换了语气,问道:“常安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常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着脸不说话。
茯苓只好又说道:“得知王妃身体不适,妾身特意带了大夫过来为王妃诊治,常安兄弟却将我们拦在门外,这可说不过去吧!”
常安还是不动。
茯苓只好将沈边搬出来,说道:“这大夫是将军差人请来的,常安兄弟不让我们进去,岂不是辜负了将军的一番好意?
王妃和将军的关系正在缓和,若是王妃醒来知道了常安兄弟的如此做法,怕是也会怪罪的。
常安兄弟不是将军府的人,自然不知道将军府的事情。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常安兄弟不用担心。
只要你现在就让我们进去,等王妃醒来后,我保证,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话都说道这个地步了,她就不信常安不让步。
王妃是将军的女儿,还没有女儿能把父亲拒之门外的。大夫是将军找来的,就代表了将军。
只要王妃不想落人口实,就得顾顾忌这些。常安只是一个侍卫,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侍卫,她就不信他真敢将她们拒之门外。
可是呢,这一次恐怕真的要让她失望了。
常安可不是一般人,一根筋到底,可以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王妃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更不会见来历不明之人。”常安冷冷道。
沈云纤本来只是让他做做样子,假意阻拦一下就可以了。没想到茯苓确做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常安对此十分不屑,她以为搬出沈边他就怕了?真是可笑!
茯苓气急,分辨道:“我们怎么会是来历不明之人,大夫是将军请来的,将军府的人要是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找的李大夫。
常安兄弟,你放心,李大夫是知根知底的人,他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么多年还没有失手过。”
“你们将军府的人难道还能比王妃尊贵吗?哼!头疼脑热,王妃身娇体贵,怎容得你们随便找个人来说看就看。
知根知底?那也是你们将军府的人知道,我可不知道,要是他意图不轨伤害王妃,王妃出了事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嗯?你来吗?还是沈将军承担?”常安犀利地问道。
茯苓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常安见状,很是满意。
他就料到了,只要他说了那话,茯苓必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是狐假虎威,狐狸是真狐狸,老虎却未必是真老虎。
茯苓嘴上事不说,心里却不屑道:哼,现在成了王妃了不起了,连李大夫都看不上了。
想当年还在将军府都时候,想清李大夫前去瞧上一眼也没机会,现在倒厉害了。
她转身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李大夫,眼里满是讽刺。
当初孟淑茵感染风寒,沈云纤去求李大夫,李大夫也是如今这般将她拒之门外。如今风水轮流转,也不知道这李大夫心中是何滋味。
李大夫同样也在心中感叹,他这是摊上什么事了!明明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女子,怎么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了。
他害怕得不得了,也不知道王妃会不会计较以前的事。
李大夫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他其实是不愿意来这一趟的,可是沈边非让他来不可。
他虽是将军府的家养大夫,不时地为府中姨娘小姐瞧个病痛,可只是个下人,说不上什么话,更别说违抗沈边的命令了。
屋内。
邹庄喝蓝羽自然不会理会外边儿的人。
沈云纤正在“昏迷”,自然也不会插手,就算她是醒着的也会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