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问,他去看了一眼沈子杰,有一个妇人正在床边垂泪,还有一个小女孩儿,满眼含泪。
他最后还是做了,因为身边答应他,只要他做了这件事,他就能让他一直待在将军府。荣华富贵,用之不尽。
他穷怕了,真的穷怕了,遭受了太多的白眼,他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他也想堂堂正正地活着。
只是这堂堂正正地活着,却要用卑贱的手段换来。
他沉浸在思想斗争之中,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儿正跟在他的身后。
小女孩呃呃正是沈云纤,她亲眼看见他把那包药放在沈子杰的要碗里。
第二天,将军府上下都传开了,沈子杰成了痴呆儿童。
夜里,下着很大的雨,一阵风吹开了他的房门。他起身,想要取关上被风吹开的房门。
他走到门前,忽然看到一个湿淋淋的小女孩在雨中。她满眼的怒气,不像是她这样年纪的小孩子该有的。
他还没说话,小女孩就跑过来了,她问:“是不是你干的?”
他只好装傻,“小姐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哥哥为什么回变成这个样子?”沈云纤问道。
“我,我不知道。”他还是否认,他当然不能承认。
“我亲眼看到的!”她一字一句道,似乎每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你……”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她竟然看见他下药了吗?
“我亲眼看到你讲一包药粉加到我哥哥的药碗里。我哥哥之前都是好好的,喝了你的要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不是你是谁?我哥哥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哪里碍着你了?”沈云纤哭着喊道。
他怕做的事情暴露了,只得慌张道:“我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今夜雨大,小姐赶快回屋去吧,莫要淋坏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的眼睛是那么可怕。
如今,她说的话实现了。
从沈云纤来后,他听到沈管家的事后,他就知道,他的报应来了。
“奴才老了。”他忽然感叹道。这些年,他也活够了,可以死了。
只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呢?该怎么办?他死有余辜,可是妻儿是无辜的。
沈边把他的妻儿接过来,就是想要威胁他。
“医者的心却是不会老的,李大夫,你说本王妃说的对吗?”沈云纤问道。
“王妃说的对,医者的心是永远不会老的,他们心怀仁德,自然不会老。”可是他确老了,这不是在说他不是医者吗?
沈云纤也隐隐感觉到他悔过了,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与悔过并无关系。
若是一个人杀了人之后,说他悔过了,他就一定该被原谅吗?这不过是佛祖用来骗人的说法。
要不然,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杀地不是你的亲人,你自然不会关系。原谅与不原谅只不过是一句话。
她不是伪善的人,自然不会做伪善的嘴脸。她不是心善的人,自然不会原谅伤害她亲人的人。
他的哥哥吃了多少苦,遭受了多少白眼,有谁知道,有谁体会得到?
沈子杰本来是一个聪颖的公子哥,却被害成了白痴。她母亲为此流了多少泪,她为此流了多少泪。
她没有去找沈边,因为她那时已经知道,沈边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的。只是她当时不知道,沈边才是幕后主使。
茯苓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李大夫还在干什么,还不给王妃把脉?”
李大夫回过神来,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了。
“看病,望闻问切,奴才在和王妃的谈话间,就听出了王妃此番的病症复杂得不得了。说实话,奴才也没有把握能诊治出来。”他不愿意再帮沈边。
“是吗?李大夫不用把脉,只靠听就能听出来?”茯苓道。
“姨娘误会了,不是能听出来,而是就算我看了也不一定看得出来。”李大夫道。
“那总得看看吧。”
“看看也行,只是奴才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妃屏退众人,只留下一人替奴才打下手就可以了。
人太多难免会分心,一分心难免会出错。”李大夫道。有些事情,他还是该说清楚的。
不为他自己,只为了他的家人。他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什么?”茯苓问道,要让她出去?那她还能听到什么!
沈云纤知道他有话要说,只是道:“可以,拿茯苓姨娘就带着人先出去吧。邹管家留下来就是了。”
茯苓眼珠子一转,连忙道:“邹管家好歹是男人,李大夫也是男人,让他们待在屋子里总是不方便的。”
“那姨娘认为谁方便?你吗?”沈云纤问道。
茯苓自然知道沈云纤不会让她留下,可她药找一个可靠的人,忽然,她想到了菡萏。
“妾身是个聒噪的,就不在这里打扰王妃了。让菡萏妹妹留下吧,她性子静,细心,总能帮上忙的。”茯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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