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春儿让夏儿要勾引他的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沈云纤听了这个肯定会笑话他。
本以为这件事机会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沈云纤突然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付我呢?”
春儿恨她,她能理解,因为是她让沈边处理了她。她还提醒茯苓要抓准时机,莫要放过了她。
听说春儿的脸毁了,应该是茯苓的手段。春儿在将军府呆了这么久,应当是知道是谁害了她。
可是她不敢找茯苓闹,于是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哼!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就凭她区区一个奴婢也想害她?
若是春儿好好做人,她也就不计较她口出狂言侮辱她母亲的事了。可是春儿自己不识好,偏要往枪口上撞,她也没办法。
别人一心想死,她能拦得住吗?就算拦得住她也不会出手,根本不关她的事啊。
至于夏儿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她硕了那一番话之后,她明明看见了夏儿眼底的忏悔,那不像是作假。
按理来说,夏儿应该好好做人。
常安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说不知道,那他不就是在骗沈云纤嘛。
可是,要让他说出春儿那个馊主意,他也有些说不出口。
一想到那个蠢女人把他和夏儿联系在一起,他就觉得顺身不舒服,犯恶心。
“春儿想害我我还能理解,可是夏儿为什要害我呢?”沈云纤问道。
听常安的描述,两个人害她的心都是真的,所以她才更奇怪。
要是夏儿是被逼的,她心里还好受些。只是对于害她这件事,人家乐意着呢,一点儿也不像是被逼的。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先前说了一番话是开导了她,她想重新做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只是,放她失去了这种重新做人的可能性,她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常安道。
夏儿被沈管家带下去后,失了身子,想必是整个人都遭受了打击,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了,所以放弃了自己。
人通常都喜欢比较,比较身份,比较长相,比较学识。
只要是能比的,他们都很乐忠于超过对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希望自己比对方好。
只是比较心理在女人这里更为恐怖。
她们若是比别人好,立马就得意起来。要是比不过别人,脸色立马就沉下来。有些人能装,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上却是在背后动手脚。
夏儿就是如此。
她已经落入万丈深渊了,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她更惨的人了,她没希望从别人身上得到安慰了。
可是沈云纤却过得越来越好,她能不嫉妒吗?
还有绿竹,他们本事一样的丫鬟,以前绿竹在将军府的身份甚至还不如她们,现在却站在她们都头上。
她生气,她愤怒,她要发泄。
反正她们已经没希望了,一起对付绿竹一个小丫鬟,还不如直接对付她沈云纤。
沈云纤摇头,这种事啊,怎么就总能发生在她身上。
这些人只知道她身份高贵,也不看看她是怎么得来了。宫里的皇后一点儿也不温柔,和折子戏上演的恶婆婆一样。
关键是这恶婆婆身份尊贵,她想要反抗都没有办法,只有受着。好在龙泽爱她,时刻帮她。
可惜到了这将军府,就不会有人像龙泽一样护着她了。
春儿敢动手害她,不就是看在沈边不待见她的份儿上么。
只是她们太不自量力了些,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云纤了,她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沈云纤想想,她怎么着也算个皇亲国戚了吧,蓄意谋杀皇亲国戚,可不是个小罪名。
如果把这笔账算到沈边头上,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嘿嘿嘿,沈云纤边想脸上升起诡异的笑容。
常安知道她又在算计人了,道:“你又在打谁的主意?”
“当然是沈边的,你想啊,春儿和夏儿都是将军府的丫鬟,若是在她们害我的时候被抓个现行。
嘿嘿,你说,我能不能顺水推舟,推到沈边头上,让他背负谋杀嫡女的恶名。”沈云纤道。
“办法倒是可以,只是要怎么推到沈边头上呢?”常安问道。
沈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有人给他泼脏水,他不奋起反抗才怪。
“那还得看春儿和夏儿两个人要怎么害我了,想想还有些期待呢。”只要知道那两个人的打算,她就可以想办法把沈边也拉下水。
常安奇怪地看着沈云纤,这世道是怎么了,竟然还有人期待被害的。
“诶,你说的那了不得的事呢?”沈云纤问道。
既然常安说春儿的事是他昨晚发现的,可见他今早写的信一定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