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抿了抿嘴角,敬老人一杯酒,道:“多谢。”
他谢他们这一段交情。
“唉,你跟我老头子说什么谢与不谢的,我老头子能交到你这个忘年交,人生之幸事。”老人以茶代酒,肆意而张狂。
“你们在说什么呢?谢谁?”一道张狂的声音传来。
桌子上的两人相视一笑,喝酒的喝酒,饮茶的饮茶,似乎没听见这声音一样。
沈云纤的菜烧的差不多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嘟囔道:“真是的,又来一个,烦死了。”
这人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菜烧好了都时候来。
常安一来,那可真不是个客气的,她烧的这点儿菜……
唉!看来一会儿又有一场恶战。
常安见窜进门边,看见桌上的饭菜,两眼放光。
他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向屋子里走去,对于两人的态度,他也不在乎,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龙泽和老人相对而坐,只剩下了左边和右边的位置。常安想了想,坐到右左边去了,把右边的位置留给了沈云纤。
“王叔,好久不见了,可还好啊?”常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等老人搭话,自顾自地道:“还是王叔这里舒服,啧啧,都舍不得走了。”
“你个混小子,这几天还没住够?你没烦我老头子都觉得烦,你还是快些走吧莫要在这里烦人。”老人不给面儿道。
这几日常安不住李府,隐雾山便是他都落脚之处。
白天做任务,晚上就宿在不远处的矮房。第一天还好,老人许久没见他,倒也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常安也不客气,不仅把老人拿出来招待他的东西吃光了,连老人收藏的东西也给翻出来了。
老人十分无奈,他知道常安这不要脸的本性,说他也无法,只得暗自心疼。
第二天,老人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吃着肉。没想到常安又来了,把他的肉又吃光了。
第三天,他早早地用过早膳就睡觉了。睡之前把封了多年的熏肉拿出来,准备第二天吃。
结果,常安见老人睡了,更加肆无忌惮,拿了熏肉,找了几样作料,烧了一盘大菜。
老人被菜肴的香味香醒了,找到常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常安。
最后,老人无奈啊,只得和常安一起,分肉而食之。
老人知道防不住常安,就随他去了。
常安捡了一块冬瓜糖,放进嘴里,赞叹道:“昨日嘴馋,求了王叔你那么久,死活不给我冬瓜糖吃。
今日龙泽来了,你就拿出来了。大家都是朋友,你为什么要差别对待,就不怕我伤心吗?”
“你错了,王叔可不是给我准备的。”龙泽道,这个锅他可不背。
常安恍然大悟,“诶!我怎么忘了,原来是给那个女人准备的。”
他左右看看,问道:“诶,沈云纤人呢?”
“何人唤我,报上名来!”沈云纤端着菜盘子走了进来,周身气概,颇有侠女风范。
龙泽体贴地起身,接过沈云纤手里的托盘,温柔道:“累吗?”
沈云纤摇头,“不累。”
“啧啧啧,炒个菜能有什么累的,真是,我说龙泽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常安翘着二郎腿道。
沈云纤本来想坐下的,听到常安在一旁说风凉话,立马站起来,走到常安身边,踹了他一脚。
“啊!”常安夸张地抱脚尖叫,“龙泽,你也不管管你的女人?”
沈云纤不理会演技浮夸的常安,她使了多少劲儿她还能不知道?不过,常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似乎前一阵子在李府,常安也问过龙泽同样的话。
“我的女人我宠。”龙泽霸气道。
他的女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要管呢?
龙泽眉眼含笑,看着沈云纤,梨之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不希望约束她。
“得得得,算我问错了人。”常安道。他怎么会想到问龙泽这个宠妻狂魔,问了也不会有他想要都结果。
龙泽已经完全被沈云纤迷住了,沈云纤做什么,在龙泽看来都是好的,他何必自讨没趣。
何苦啊!
目标转移,常安看向老人,道:“王叔,您老人家来评评理,您说龙泽重色轻友这做法对是不对?”
为了讨好老人,常安特意用了敬称您这个字眼儿,就希望老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帮他一帮。
没想到,他就这一步错了。
沈云纤等了常安一眼,然后看向老人,甜甜道:“王叔呢看,常安太坏了,平白地把你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