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邹忆如一脸不敢置信第看着沈云纤熟悉的脸,虽然苍白柔弱了些,但是沈云纤无疑。
难道她收到的情报有误?沈云纤真的在一字并肩王府养病,今日回来了?
不对,不对,她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她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沈云纤,似乎想从沈云纤身上看出破绽来。
沈云纤懵懂地看着邹忆如,怯怯问道:“母后为何如此看着云纤?”
面上沈云纤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看吧,还能从她脸上看出花来?
真金不怕火炼,她是真的沈云纤,她还能说她是假的?
邹忆如回过神来,干笑道:“没怎么,只是见你这样憔悴,有些心疼罢了。龙泽不在,母后没照顾好你呀。”
说着,她拿出精致的刺绣手帕擦拭并没有的眼泪。
这是在说沈云纤身为儿媳却没有尽到儿媳的责任,虽然住在宫外,不能时常侍奉在跟前,但请安都没有,就有些说不好去了。
沈云纤哪里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在心里不屑道,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也没见她这个当婆婆的有多担心啊。
她就不相信,邹忆如若是真心待她,回跑过来责怪她没尽孝道!
“母后哪里都话,真是折煞儿臣了。身为晚辈,本该在母后面前尽孝,只可惜儿臣身子太弱了。
但儿臣的孝心天地可鉴,只可惜有心无力,王爷也是怕我笨手笨脚的惹母后不快,离京之前特意叮嘱我不可给母后添麻烦。”沈云纤缓缓道。
哼,拿龙泽压她,拿她的辈分压她,她难道不会啊!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听龙泽的意思不去见邹忆如,是以夫为纲,看她还能说什么。
邹忆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阴森的目光打在沈云纤身上,在心里冷哼道,原以为是个软弱好控制的,原来是在扮猪吃老虎。
拿龙泽来说事吗?她就不信她还斗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这事不急的,等你养好了伤再说,反正我这身子骨还能撑几年。”邹忆如笑着道。
沈云纤眼中浮现出一丝寒意,转瞬即逝。呵,这么快就打她都注意了吗?她还能坚持几年不代表她就愿意陪她。
邹忆如见沈云纤半晌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她给镇住了,涂满脂粉的脸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声音陡然提高道:“怎么,你不愿意吗?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借口吗?”
沈云纤仿佛被吓着了一般,抽泣着道:“母后为何会如此想儿臣,真是太伤儿臣的心了。
儿臣只是听王爷都话,不想给母后添麻烦,没想到还是惹了母后不快。都是,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儿臣……”
儿着儿着,沈云纤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胸口看向孟淑茵,求救道:“母亲,母亲救我。我胸口好闷啊,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呼吸急促,吸入都空气却很少,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就会咽气一般。
孟淑茵连忙上前将沈云纤抱在怀里,心疼道:“我的儿,我的儿啊,听话,别想太多,别在意无关紧要的话。
绿竹绿竹,叫大夫,快去叫一字并肩王府上交大夫过来。就说王妃受了刺激,胸闷的症状又犯了。”
孟淑茵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呵,都过了这么久了,邹忆如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还以为她当了皇后有多少长进呢,原来是她高看了她。
其实不然,邹忆如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什么和善之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了权势,她什么做不出来。
今日见着孟淑茵,想起前尘往事,她心里有阴影,难免激动,没了往日的沉静。
邹忆如被沈云纤的样子吓着了,不知她是真是假。若是沈云纤出了什么事,龙泽一定会怪她,与她心生嫌隙。
那她这么多年的辛苦和筹谋岂不是白费了!
“云纤她怎么样了?”邹忆如焦急道。沈云纤可以死,但绝对不能因为她而死。
“她怎么样了,皇后娘娘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孟淑茵语气不好道。
她看都不看邹忆如,那张虚伪的脸,她似乎已经看烦了,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怎么愿意看。
以前算计她,她可以不计较,可是欺负她的宝贝女儿,就是不行!
“你!”邹忆如愠怒,她死死地看着孟淑茵,她一个没有品级的下堂妇,怎么敢跟她如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