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還以爲是老人怕了,正要得意地說兩句大話,老人卻又開口了,“我就怕你小子哭鼻涕,叫別人瞧見了,給我們草原漢子丟臉。”
“你……那我們久比比,你輸了之後可別說我欺負老年人。”二柱子放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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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人應聲道。
只見老人一個翻身跳下牛車,牛兒感到主人下車,不免躁動起來。老人轉過身,摸了摸那頭大黑牛,黑牛感受到了老人的安撫,立馬安靜下來。“哞哞”地叫了兩聲。
因爲老人和二柱子要比武,所有人都目光都被集中過來,窪地裡的龍澤和封容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封容調整了一下身體,換了個較爲舒適且又安全的姿勢。
真是憋屈死了,封容打死也沒想過,他會在這個坑坑窪窪的地方藏身,說出去誰信吶,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比這個更難接受的是他的身體,他明顯地感覺到精力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草原的夜很冷,是冷入骨髓的那種,可是,封容竟然覺得他的身體在發熱,一冷一熱交替在他身體中。他感到太陽穴在隱隱作痛,不安分地跳動起來。
睏意漸漸襲來,他快撐不住了。
龍澤一動也不動,舒不舒服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突然出現的老人是敵是友,今晚他和封容是否能夠得救。
漆黑的眸子注視着遠方,老人和韃靼兵的動向龍澤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裡有個疑問,老人爲什麼要救他們?這老人是什麼人?他並沒有通知埋在韃靼部落的暗樁,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不知道他的行蹤。
看老人的身形,也不像是中原的人,更像是長久生活在韃靼部落的人。
可是老人的話迴響在龍澤耳邊,這絕對不是偶然。
收起心中的想法,龍澤繼續將視線放在老人的韃靼兵身上。
老人和二柱子相聚大概有半個人的身子遠,都半蹲着身子,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打架,倒像是摔跤的姿勢,兩人的距離也因此捱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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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二柱子率先動手,掄起右手,五根指頭握得極緊,重重地像老人砸去。
老人馬步扎得極穩,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看着對方的拳頭砸過來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兒驚慌的神色。
二柱子的拳頭沒有要往回收住的意思,就在拳頭即將砸向老人的那一刻,千鈞一髮之際,老人微微側身,毫不費力地躲過了二柱子的拳頭。
拳頭被躲過,二柱子面露驚訝。就算是韃靼的兄弟也不能這麼輕易的躲過,面前這看似簡單的老頭子,竟然……
他到底是什麼人?剛纔那一個側閃,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若說剛開始他抱着玩兒一玩兒的心態,那現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場比武上了。
老頭臉上帶笑,還和剛纔一般泰然自若,似乎並不把這場比武看在眼裡。
二柱子一個閃撲,想要將老頭撲倒在地,老人一開始就發現了他的意圖,待到二柱子的身體靠近時,他伸出鐵一樣的雙臂,橫着一打,一推,二柱子的身體就被推得老遠。
“咳咳!”二柱子被推到在地。
“你是誰?怎麼……”怎麼會功夫,怎麼能打倒他?他比老人年輕那麼多!
“哼,我是誰關你小子什麼事?怎麼樣,你要拿拳頭說話,現在服不服?”老人輕快地問到。
因爲打架打贏了,老人表現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得意洋洋地問失敗的人服不服。
二柱子艱難地站起來,被老人打到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服,有什麼不服的,輸了就是輸了,我二柱子別的不行,可就一點,願賭服輸,老頭,我也不爲難你了,但是,該交代的你還是要和我兄弟大頭交代清楚。這是咱兄弟們的差事,一碼歸一碼您說是嗎?”
二柱子的語氣沒有之前那麼衝,稱呼由老頭子變成了老頭,對老人也不你呀你的叫了,而是叫的您。
韃靼部落的一些原住民就是這樣,只要是讓他佩服的人,他們就能尊重對方。
“我老頭子還怕你爲難嗎?笑話。說話你說不贏我,打架你也打不贏我,你說,你還有什麼可以爲難我的。啊!”由於二柱子的語氣放緩,老頭子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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