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啊,這威遠大將軍不喜歡原配夫人,再加上原配夫人生了一個癡呆的兒子,王妃又是個女子。
這男人都喜歡帶把的,你說威遠大將軍能喜歡王妃,對王妃好嗎?”
那夫人圓圓的身材,肥大的粗布衣裳一遮蓋不住隱在裡面的肥肉。她一邊說一邊若有其事地點頭,好像她說的就是事實一般。
衆人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府門之中還有這種腌臢事。
沈雲纖聽道婦人說沈子傑是癡呆,恨不得馬上反駁,可是她不能,只得在轎子裡生悶氣。
我哥哥長得又帥又聰明,還會武功,纔不是癡呆好嗎?你纔是癡呆,還是亂嚼舌根的癡呆。
沈雲纖想,你說沈邊那個老混蛋就是了,幹嘛要帶上我哥哥呢,剛纔還挺喜歡你的,現在不喜歡了。
婦人的話可謂是一層激起千層浪,緊接着又有人接話道:“我知道,這是真事。還有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說。”
“什麼什麼呀,趕緊說說。”
“就是就是,這麼多人都在呢,還怕什麼。”
“對呀,話別只說一半,留着另一半乾什麼呢?”
衆人鬨鬧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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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頓時很有成就感,看上去十分爲難,實際上高興的不得了,她就喜歡這種感覺。
“好吧好吧,既然你們想聽,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這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可我知道,那人不是個說假話的人。”婦人首先就給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定了一個基調。
她這話雖然是道聽途說,但話的真實性還是挺有保障的。
果然,衆人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相信了。就算她接下來的話是瞎編的,他們也相信她。
“趕快說吧,聽完了我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呢。”一人催促道。
“好好,這就說,這就說。那人曾是威遠將軍府的下人,老了就回家不幹了,這些事是我在閒聊的時候聽到的。
說這個大將軍啊,對明媒正娶的將軍夫人一點兒也不好,沈家大少爺雖然是沈將軍的嫡子,如今這王妃,也就是沈家的嫡女,一年也見不到將軍幾次。
你們可能會奇怪,這沈將軍去哪裡了?不是在外面打仗,也不是在朝中處理事務,而是在小妾的院子裡呢。”
婦人繪聲繪色地講着,極大地調動了羣衆們的同情心。
沈雲纖不由得想起來傷心事,府裡這點兒破事,竟然都傳到府外去了。沈邊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受。
“沈將軍看上去不是一個好色的人啊。”有人疑惑道。
不瞭解事情的人只會看錶象,聽到一個男人寵妾滅妻,第一反應就是男人好色,根本不會想到沈邊骯髒的內心。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實際上呢,就是個衣冠禽獸。”一個三十上下的夫人說道。這夫人臉色蠟黃,看來家中也有一個好色的丈夫。
肥胖的夫人繼續說道:“那可不是,你以爲男人是什麼好東西嗎?他們啊,就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這不,前些日子沈將軍不就又帶回了一位小妾嗎?聽說那小妾長得極爲貌美,臉蛋兒就跟雞蛋一樣,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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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呀,這將軍夫人真是遇人不淑,年輕時也是風動一時的絕色美人,老了也是風韻猶存啊,怎麼就攤上沈將軍這樣的男人。”
婦人語氣裡滿是同情,似乎遇人不淑的人不是孟淑茵而是她一樣。
“可將軍夫人是一字肩將軍的女兒,怎麼會容忍沈將軍這樣做呢?”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問道。
“這還不簡單,將軍夫人是大家閨秀,從小念的是女戒,遵從三從四德,是個講禮法的人。
你們嫁了人難道不是聽你家漢子的嗎?將軍夫人也是這樣,在爲將軍考慮呢!這樣的好的夫人不要,卻要去招惹那些鶯鶯燕燕。”婦人用十分鄙夷的語氣說道。
衆人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先前是肥胖的婦人一個人說,現在是衆人一起,七嘴八舌。
有鄙夷的,“這沈將軍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知羞。要是我家男人敢這麼做,我纔不會容忍,定然叫他連門都進不了。”
“你個母老虎,你家男人被你管的嚴,哪裡敢在外面找女人。將軍夫人可不一樣,人家是大門大戶裡出來的小姐,能和你一樣不知禮法嗎?”說話的還是肥胖的夫人。
別拆臺那夫人也不惱,反倒笑着說道:“母老虎又怎樣,我家男人還不是怪怪的,要我說就該管他們管嚴點兒,管的嚴了,他們纔不敢亂來。”
衆人都點頭,認爲她說的對。看到她說的話得到這麼多人的贊同,婦人不禁得意地揚了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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