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剛纔叫住侍衛將這賤婢拖下去,可是又什麼吩咐?”茯苓轉移話題道。
菡萏在一旁縱使想要插嘴,也搭不上話。她根本不認識沈雲纖,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沈雲纖笑了笑,“既然本王妃開口叫住了,自然是有吩咐的。”
“難道王妃是想饒了這賤婢?她壞了規矩,是該受到懲罰的。”茯苓焦急道。她既然做主要處置了春兒,就不能讓她有活下去的機會。
春兒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連忙叫道:“王妃,王妃,奴婢錯了,奴婢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王妃您大人有大量,請您救救奴婢吧。”
沒有人回答她,她艱難地擡起頭,隱約看見兩名侍衛前站着一個人,好像是綠竹。
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着喊道:“綠竹妹妹,以前是我不對,不該和你作對。我錯了,你念在我們一起幹過活的交情,幫我求求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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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也不理會她,她最是瞧不起種人。
以前在將軍府,春兒就老是欺負老實的丫鬟,什麼髒活重活都交給別人敢,她偷懶,在幹完最輕巧的活之後就躲到一邊去了。
綠竹沒少受她的欺負,現在她還好意思叫她念在以前的交情,她可真說的出口。
菡萏也急了,春兒還是有些手段的,她也怕春兒得救之後會報復她。可是,看到沈雲纖嘴角的嘲諷之後,她便咽回了想要說的話。
她怎麼會誤以爲王妃是要救春兒呢,據她的瞭解,王妃可不是個好惹的,連茯苓都怕她三分。
沈雲纖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些人,收了笑意,冷冷地道:“我雖然不喜和人計較,但也絕不會容忍一個下人來詆譭我。不知道姨娘準備怎麼處置這個人?”
若是處置輕了,她是絕對不會幹的。
“這個……既然是春兒這賤婢冒犯了王妃,怎麼處置全憑王妃吩咐。”茯苓順從道。
“雖說我曾經是將軍府的女兒,但現在已經嫁人了,既是嫁出去的女兒,就不好插手將軍府的事了。
她出言不遜,若是姨娘處置不了區區一個婢女,便去叫威遠將軍出來,看他要怎麼處置?”沈雲纖道。
她這是在提醒茯苓,等沈邊出來,她就是想要處置了那人,也沒機會了。
茯苓如夢初醒,雖然沈雲纖是在利用她,借她之手處置春兒,但這一次,她願意讓沈雲纖利用。
“來人,將這個賤婢拉下去,割下她的舌頭,然後亂棍打死,以儆效尤,以後看誰還敢亂嚼舌根,不尊主子。”茯苓狠厲道。
有時候快刀斬亂麻纔是最有用的辦法。
只可惜,已經遲了,沈邊得到消息之後,已經急衝衝的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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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沈邊大聲喝到。
春兒雖然是個婢女,但也是他的女人,大狗也得看主人,沈雲纖想要處置春兒,還要看他願不願意。
“老爺。”茯苓吃驚,低着腦袋。看來還是慢了一步,早知道就不和菡萏在這裡廢話了。
“將軍。”菡萏福了福身子,輕聲道。
“嗯。”沈邊冷着臉,低低的應了一聲。
沈雲纖看到沈邊露面,臉上浮起笑意,她這一次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她朝不遠處看了一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潛進將軍府,那人正是常安。
偷東西的事她可沒有忘記,她之所以在這裡陪着這些人耗着,爲的就是引沈邊出來。
“王妃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府來呢?”沈邊放低了聲音。
他是想大聲將沈雲纖哄走的,可是聚在將軍府的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他還要名聲,所以不敢那麼做。
“唉,本王妃倒是想,可是這眼前的事還沒解決呢,她們擋在這裡,難不成是存心的?”沈雲纖道。
“還不快下去,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沈邊越想越覺得丟臉,“她們當然不是故意的,王妃多慮了。”
“如此最好,可是本王妃還有一事不明。本王妃在這裡等了差不多有半刻鐘了,之前以爲沈將軍重病,所以沒有計較。
現在看來,沈將軍身體好的很,可否解釋一下遲遲不出來的原因。本王妃是帶着母后的懿旨的。
難不成沈將軍想要蔑視天威?”沈雲纖犀利地問道。不把她放在眼裡不重要,可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可是件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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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懿旨?他怎麼不知道,也沒人告知他啊。
沈邊看向身後的小廝,那小廝嚇得趕緊跪下,顫抖着說道:“將軍恕罪,奴才不知道還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他當然不知道,沈雲纖是故意沒說的。
“這肯定是誤會,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怎麼會對皇室存有不敬之心呢。”蔑視天威的帽子他可不敢帶。
沈雲纖繡眉一挑,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們見着本王妃爲何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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