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大夫住進九皇子府本身沒有問題,只是要怎麼跟龍澤說呢。她當然是相信老人的,可是九皇子府的人要怎麼才能相信他呢?
她要事先規避麻煩,一面是脾氣不好的師傅,一面是不懂得通融爲何物的侍衛兄弟,她真怕他們打起來。
老人一倔起來三頭牛都拉不回來,到時候她真不知道要幫誰。
老人寫着眼睛看着沈雲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怎麼,小妮子你不是辰王妃嗎?怎麼連請個人不都做不了主。”
“師傅您也不必拿激將法激我,跟您說實話吧,我就算把你整個妙春堂的大夫搬進九皇子府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可是,我身爲九皇子府的女主人,總得給九皇子府的人一個交代吧。您說您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總得問清楚些啊。”沈雲纖說的理所當然。
她沒注意到老人在聽到不明不白四個字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老人不滿道:“老夫是妙春堂的大夫,怎麼就成了不明不白的人了?再說了,你個小妮子還不認識我嗎?
也不知道是那個臉皮厚的小妮子跑到老夫的攤子前要糖人吃,不給她她還不樂意,一直纏着老夫。
那小妮子沒錢,爲了能隨時吃到糖人,竟然誆了老夫拜了老夫爲師。老夫見那小妮子可憐也就沒計較。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現在倒好,人有了山珍海味就不喜歡糖人了,連師傅都不認了。你說,這樣的妮子是不是該打。”
沈雲纖當然知道老人說的就是她,她當然不能說該打了。
“哎呀,師傅,徒兒怎麼會不認你呢。徒兒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沈雲纖道。
“好奇?”老人問道。
沈雲纖點頭,“嗯,純屬好奇。”
老人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也不隱瞞,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其實是和我下棋那個臭老頭子前幾天找了好去處,住到人家府上去了,我怎麼能落人之後。”老人道。
他和那老頭子是知己也是對頭,兩日人互相看不順眼卻又惺惺相惜。下了十幾年的棋了,每一次都是平局。
前幾天他尋了個絕世棋譜,滿心歡喜地去找臭老頭子想殺他個片甲不留。結果那臭老頭子哼着小曲兒完全無視他。
他抓住臭老頭子一問,才知道他被人家府邸看上了,要被請去做客。他不要臭老頭子去,他不敢。
這兩天他一直在想辦法也藥尋一處府邸,最好是比臭老頭子那家還要大,好好殺殺他的威風。
今天臭老頭子外出,有人來請大夫,他本來不願意出門問診,一聽說來的是有頭有臉的貴人,他這才搶了另一個大夫的飯碗。
得知要到將軍府時他原本想要打道回府,沈邊是個什麼東西,他才瞧他不上眼。
可惜逐風那個侍衛看得緊,他一個老頭子怎麼跑得過忍小夥子,只的打消這一不成熟的念頭。
後來聽說是要給王妃看病,他臉色這纔好看了些。想着九皇子府怎麼着也比臭老頭住的地方好。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結果,他來了,看見沈雲纖,他那個機靈的小徒弟。
“原來如此,師傅您老人家這是在攀比啊。不可取不可取。”沈雲纖鄭重道。
智者有云,要想做一個幸福的人,就不要與人比較。一旦與人比較,你就會發現處處不如意。
不過這事也好笑,同樣兩個人都是糟老頭子,怎麼還相互攀比呢?不是女人才有虛榮心麼?
“攀比個屁!拿臭老頭子就是故意氣我,他能搬走我還不能嗎?”提起臭老頭子他就是氣,臉色都變得漲紅漲紅的。
沈雲纖忍俊不禁,她怎麼覺得兩個老人之間怪怪的。
“能能能,當然能。你是誰啊,您可是我沈雲纖的師傅,想要去九皇子府住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龍澤現在不在府中,等龍澤回來之後師傅您一定要去見見他,畢竟他纔是九皇子府的正牌主子。”沈雲纖道。
她知道龍澤不會怪她做的任何決定,只是,夫妻之間除了親密無間的信任,還有該給彼此的尊重。
就像她不會過問龍澤帶往九皇子府的任何一位客人,可是龍澤爲了照顧她的情緒,也一定會通知她一聲。
這樣不但可以加深彼此之間的感情,還會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人的圈子不同,認識的朋友也必定不同。在和對方朋友不熟悉的情況下遇見,很容易發生誤會。
誤會一出,若是解決得及時還好,一旦遲疑,誤會大了,鬧得兩面都不好,中間人還受氣。
這是沈雲纖不想見到的,老頭子心氣兒高,先給他說一聲,免得到時候龍澤回來了,他也吹鼻子瞪眼的。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