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纖點頭,“當然能,你若是不放心,大不了我咬一口給你瞧瞧。”
小男孩再不猶豫,張嘴就是一大口,油都流到下巴上了。沈雲纖默默表揚了肉包子掌櫃的,肉多油足,以後還去他家。
沈雲纖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看似無意地問道:“小娃娃,哥哥問你啊,你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男孩不捨地停了嘴,他聽鄉里的夫子說過,得了別人幫助,就一定要報答人家。
小男孩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睜得老大,看着眼前的小哥哥長得很是好看,並且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便把他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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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有一個老爺爺,把水撒到官爺身上了。那老爺爺一個勁兒地道歉,可是官爺不依不饒。
現在已經糾纏大半個時辰了,官爺兇巴巴的,老爺爺很可憐。再過一會兒就要關城門了,不知道我們還出不出得去。”小男孩道。
沈雲纖把整件事情都弄清楚了,原來是當官的仗勢欺人。
“大哥,你說我們怎麼辦?”沈雲纖恨恨道,大約有一種摩拳擦掌之勢。
見夜爲治遲疑,沈雲纖接着道:“大哥,所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咱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裝作不管吧!”
沈雲纖生平最恨這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在有權有勢的人的面前,卑躬屈膝,就像個哈巴狗一樣。
在貧民百姓面前又把尾巴翹得老高,似乎他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夜爲治知道理是那麼個理,但是他不能拿沈雲纖來冒險。
若是事情鬧大,他一個人不一定能保得下她。
而且,如果讓別人發現他和沈雲纖私自離京,指不定回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對龍澤不利。
“大哥!”沈雲纖再次道。再等下去,他們也別想出城了。
夜爲治眉頭一皺,“好吧!”不解決這件事,他們也出不了城。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沈雲纖立馬急要出動。
她這是第一次管這種事情,有些興奮,有些害怕。她的心撲通撲通的挑個不停,她能感覺到心跳在加速。
一陣風拂過,吹起了花草樹木,卻吹不散沈雲纖臉頰上的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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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咬牙,是她自己決定要這麼做的,可辦能慫。
她很少出面,再加上是女扮男裝,被認出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夜爲治就不一樣了。
夜太子當年名滿天下,認識他的人太多,也許,在場的就有。所以,她不能拿大哥冒險。
沈雲纖眼睛一閉,心一橫,就要衝出去理論。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人踏馬而來,上前就抽了那官爺一鞭子。
沈雲纖見狀,立馬轉了個方向,回到夜爲治身邊。她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她感覺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混賬東西,這麼多人擠在這裡,你也不怕出事情嗎?”那馬上的男子呵斥道。
沈雲纖現在又有些後悔了,剛纔不應該退得那麼快的。現在她離得遠,人又長得矮,完全看不清那人的臉。
只見那男子穿着富貴,氣宇軒昂。一條皮鞭使得遊刃有餘,在他手中像是活了一般。
那官爺似乎很怕這男子,也顧不得疼痛,一邊求饒一邊叫人開城門放人。
男子見人都有秩序地出城,輕輕一提繮繩,馬兒像是知道主人的想法一般,轉頭就走。
那動作一點也不拖沓,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惹得衆人拍手叫好。
出了城,沈雲纖猶如放飛牢籠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大哥,你認識剛纔那個人嗎?”沈雲纖彎腰採了一朵野菊花,那在手中。
“有些熟悉,但想不出來是誰了。”夜爲治如實答道。他只是覺得那男子看着眼熟,但是交不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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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並沒有因爲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而不開心,而是繼續道:“大哥,今晚上我們住哪裡啊?”
“住客棧,天字一號房。不用擔心有盜賊,不用擔心飯菜有毒,不用擠一間房屋。”夜爲治笑着道。
沈雲纖噗嗤一笑,調侃道:“大哥,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這麼多抱怨呢?”
“好呀,你個不識好的,當哥哥的怕你擔心,所以才告訴你讓你安心,你倒好,竟以此來笑話我。
哼!既然你有志氣,那我一會兒就讓他麼把房間退了,咱們還和昨天一樣。”夜爲治道。
沈雲纖一聽沒了舒服的地方住,連忙告饒:“大哥,我錯了,真的,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既然房間都訂好了,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退了多不好啊。”
沈雲纖的潛臺詞是,有舒服的地方不住,她是不是傻?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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