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眉头紧皱,再次提出心中疑惑。
“既然如此,你现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从井里挣脱开了!”
百里连澈一怔,之后又开始大呼小叫,比哭坟的声音还瘆人。
“我也不知道我爹是不是良心发现,突然想起了死去十多年的儿子!
也不知从哪里请了个高人,找到我的葬身之处,又把那口井的封印给除了,所以我才出来的!
这才刚刚重见天日没几天,如今又落在你手上,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做人那么苦就算了,怎么做了鬼,反而更苦了!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啊!我虽好吃懒做了些,却从未做过坏事,怎么年纪轻轻就被人害死了!
害死就算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悲催的人吗!啊啊啊啊!”
百里连澈想起往事,悲从中来,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叫,被魑离一脚蹬在脸上,才安静了会儿。
上官燕婉恍然想起上次在百里镖局祠堂看到的那张黄符,心头一动,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
“你刚刚说,你爹找了个高人?你可见过那个高人长什么样?如今那高人可还在百里镖局?”
百里连澈还在闷着头嘤嘤哭泣,闻言,脑袋晃了晃。
“我他娘的在潮湿阴寒的井底下憋了那么些年,再不出来透透气,我就要灰飞烟灭了!
所以从井里出来后,准备去我爹跟前绕几圈,本想吓一吓的,毕竟他对我不闻不问,实在让人寒心。
可我刚靠近一些,就发觉我的魂魄在变弱,我爹对面正坐着个身穿道袍的人,肯定是他搞的鬼!
我哪里还敢靠近,就悬在大门口的梁上听了一会儿,我爹对那个道士十分恭敬,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在我的印象里,他可从未对谁说话这般轻声细语,想来那真是个厉害的道士!”
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