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兰围场的时候,上官燕婉其实也见过陈琇蓁一次,依旧有些害羞,但还主动跟她打招呼呢。
说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上官燕婉快步走进去,看到床上病弱瘦削的人儿,险些没认出来。
还真是被折磨的不轻,小脸瘦得都有些脱相了,着实可怜。
她坐在床前,拉住陈琇蓁的手,捏了捏,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皮动了动。
上官燕婉见她面色微黑,眉头皱起,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厉鬼在作祟吧?
如此病来如山倒,这么快就不行了,怎么看都有猫腻。
她转头看向陈琇蓁的两个丫鬟,“是你们一直在身边照顾蓁姐儿的?”
雪嫣和雪泠当即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是的,公主。”
钟灵岫一直站在边上,没有插嘴,静静地看着,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上官燕婉看向两人,又开口道:“你们小姐的病到底是怎么起的?”
雪嫣当即把前后事情说了,“回上京的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出发的时候,突然就发了高烧。
可是小姐说,大家都很忙,不便打扰,而且半天就到上京了,到时候再找大夫不迟。
我想着,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跟人提这事,刚回到府里,我便让人去请大夫了。
大夫说只是普通的受寒发热,吃几服药就好了,我、我便听了小姐的话,也没告诉夫人。
谁知一连三天都不见好,而且越来越严重,这才告诉了夫人,又找了好几个大夫。
可大夫也没诊出什么,都说是普通的发热高烧,他们束手无策,小姐却越来越虚弱。”
上官燕婉听完,并未发觉其中有什么,垂眸凝思一会儿,又问道:“你们小姐生病前后,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雪泠一听,身体晃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开口。
“小姐在木兰围场的时候,确实有些怪异,就是跟往日不同。”
上官燕婉与钟灵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有什么不同?”
雪泠当即把之前怀疑的话说了一遍,“就是小姐比往日里睡得早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雪泠见两人一副不解的样子,当即又解释道:“自从、自从那件事后,小姐的睡眠一直都不好。
即便燃上安息香,也要亥时才能睡着,但在木兰行宫的时候,小姐每日酉时一过便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香,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只不过,每次醒来的时候,似乎都在梦魇。”
雪嫣也补充道:“是的,虽然睡得早了,但是梦魇的次数的也多了,以前虽然睡的晚,但早上的时候,很少梦魇。”
上官燕婉眉头一皱,梦魇?
“你们小姐可跟你们说过,她都梦见了什么?”
雪嫣与雪泠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
“不曾,小姐本就不喜欢跟人说太多,平时也是一个人呆着,我们都不怎么打扰她,尤其是那件事后,她……”
雪泠说了一半,被雪嫣碰了一下手臂,没有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