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2)

“小师弟,药虽然苦但你也得喝,否则你的伤根本好不了。”

小会山府邸一个院子的一间卧房中,一位蓝衣的男子端着汤药,同靠坐在矮榻上睡了两个月的少年说着话。

少年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露出的脖子与手腕上都能看到用来包扎的细布,少年的青丝披散,轻轻的落在他的肩上,脸上苍白的仿佛没有血色。

乐岐抬头,看了眼男子手中的汤药,又轻轻的看向男子,原本总是带着光芒的眼眸此时却是阴暗一片,毫无生气。

看着乐岐这副模样,男子抿了抿嘴,言道:“小师弟,你先把药喝了,身上的伤不能拖。”

“七师兄,药太苦了,早知道就不该受伤的。”乐岐苦笑,他如今连榻也下不了,浑身都在疼,自从醒来之后就睡不着,每当要睡下去时都会想起那三只利箭,就感觉那箭上所带的雷电仍然在他身体之中。

双系听到此话便坐在了矮榻之上,将药勺中的药吹了吹,凑到乐岐的嘴边:“知道你最不喜苦,你也别再闹腾,这样药也能少喝。”

乐岐喝了一口汤药,嘴里瞬间被药味占领,还弥漫着苦涩,让乐岐忍不住想起当时池云让他认输时的模样,冷漠无情,那眼中毫无感情,仿佛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乐岐皱了皱眉,抬头对双系笑道:“多谢七师兄,七师兄还要练剑,倒不如七师兄去练剑吧,药我会自己喝,就不必麻烦七师兄了。”

“说什么呢?你如今伤成这副模样,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喝药?若是真的不想麻烦你师兄我,就乖乖的喝药,下次别自作主张。这次若不是大师兄,你同其他修仙者再比试下去的话,定不止是这副模样。”

双系曾看过这比试大会的比试,但却从未想过参加,看了之后倒是让他的修炼更为勤奋了,因为在修仙界中就是如此,你不努力、不强大,就只会比你更努力、更强大,亦或者更有天赋的人杀死。

当末枫他们将浑身是血的乐岐带回来时,他们都以为是乐岐遇到了魔族的人,但一听说乐岐是去参加了比试,看着乐岐还活着的模样,他们的悬空的心又慢慢的落下。

“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乐岐说了这句后,便一口一口的将汤药喝完,又再次躺下。

双系看着闭上双眼,似乎已经睡下的乐岐,端着药碗出了房门。

房门关闭后,乐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动了动身子,但一阵阵的刺痛却突然在身体中散开,疼的他脸色都添了几分苍白。

每次因为动作而扯到伤口的疼痛,乐岐都要缓好久,等到疼痛渐渐的淡下去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原本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再次变得苍白,眉头也从未舒展过。

“居然让我想起了那段记忆,真的好痛啊!”乐岐的声音很轻,一说完,声音就随着微风飘走,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已经很久没有仔想起来寒门之前的事,那段让他又爱又恨的记忆更是仿佛已经消失,但一想起来,却如此的清晰,还能给他带来感觉。

乐岐的爹娘都是魔族人,他们居于一个村庄之中,自从乐岐有记忆开始,爹爹就是一个喜欢嗜酒,并会动不动就怼娘亲与他动手的人,但爹爹打娘亲更多,因为他大多时候都被娘亲保护着。

娘亲是乐岐见过最温柔的人,也是他心中唯一的思念,娘亲会对他温柔的说话,会对笑,哪怕娘亲浑身是伤也会笑得与往日一样。

娘亲教了乐岐很多很多东西,在魔族的那段记忆中娘亲是唯一待他好,并且护着他的人,甚至在仇人追杀的时候,娘亲也用所有的灵力将他送走。

他受过最多最重的打是爹爹给的,他受过最温暖的怀抱是娘亲给的,他害怕那段记忆是因为爹爹,而珍惜那段记忆则是因为娘亲。

他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不逃,但娘亲却告诉他,她不能跑,因为她还要保护他,她还要等爹爹清醒过来,她爱着爹爹与他。

“娘亲……”乐岐忍着疼痛抬手遮住了双眼,眼泪将里衣与细布浸湿,过了没多久细布便渐渐的泛起一阵淡红。

池云早早便同莆述回到了偏峰,但去小会山时已经是深夜,虽说修仙者并不需要歇息,白日晚间都没什么差距,但池云还是选择了深夜。

走进卧房时,池云看见乐岐已经睡下,只剩下一个小纸人坐在乐岐的身旁,拿着乐岐的墨发在那里编。

池云抬步走到床榻前,将怀中探出头的小纸人放在了坐着的小纸人身旁,两个小纸人见面也没说话,就抱了一下,然后便一起把玩着乐岐的墨发。

池云坐在床边,看着乐岐苍白的脸色,设下结界,指尖轻放于乐岐右眼下的黑痣之上,一个法阵突然出现,而法阵的中心却有一个奇怪的咒语。

“不将你原有的气息放出来,就算帮你治了也不知多久会好。”池云话音刚落,法阵就突然化为灵力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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