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不玩?(1 / 2)

开课时最能挫败学生傲气的是什么?毋庸置疑,摸底考。

下午最后一节班会课,谢有为站在讲台上,勒了勒自己的裤腰带,轻咳两声,一派要说大事的模样,把七班同学吓得不轻。

“经过高三教师组讨论,决定在明后两天进行一次摸底考,根据大家的考试成绩做出具体的高三教学安排,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谢有为刚说完,七班就像在热油锅里浇了一勺水,炸得哪哪儿都是,闹闹哄哄的。

谢有为扶了扶眼镜,看着大家讨论得火热朝天,只有最后一排的翟深和裴征,一个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一个规规矩矩坐着奋笔疾书。

他的目光落在翟深身上,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翟深,这次是和十三中联考,平时学校内部比,七班可以不要脸面,但是这次你不能让一中没脸,别让我看见你又交白卷!”

一天被特别点名两三次,翟深算是无语了,这谢有为接手七班,最看不顺眼的莫过于他翟深,但凡有一点把他踢出七班的机会,翟深觉得谢有为都会拼尽全力把握住。

无数目光像他投了过来,翟深漫不经心地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班导放心,我绝对填满试卷。”

谢有为点点头,还算满意翟深的乖觉,正巧手机铃声响起,他边接电话边朝外走去。

全班还处于安静的状态,有人没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杜瑞看向身边的徐东奇,一拳头锤他手臂上,“你笑个毛?吓我一跳。”

徐东奇摆摆手,“不是,我想说翟哥填满和白卷可能区别也不大。”

杜瑞:人艰不拆。

翟深抓起裴征放在桌子上的一包纸巾,精准砸到徐东奇头上,徐东奇被偷袭,“嗷”了一声,四处张望,“谁砸我,哪个孙子干的?”

翟深骂道:“我砸的,文综抄个题干老子还是能拿两分的,你瞧不起谁呢?”

大家哄笑,徐东奇在这闹腾声中缩缩脖子,跟杜瑞俩咬耳朵去了。

躁乱声中,裴征偏头看了他一眼,翟深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就已经开始在桌兜里摸索什么了。

注意到裴征的目光,翟深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裴征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一处空着的桌面,“我的纸巾。”

翟深:“什么?”

裴征重复,“我的纸巾,被你砸了。”

翟深抿了抿唇,回忆了一下,刚刚他好像确实顺手摸了个什么,他又朝着徐东奇吼着让把纸巾送回来。

杜瑞笑吐了,徐东奇被砸了以后,还得把砸他的那玩意儿送回去,还能有人比他更惨?

翟深把徐东奇递回来的纸巾还给裴征,继续弯腰在桌兜里摸,裴征看了他两眼,然后见着翟深辛辛苦苦把政治书掏了出来,翻到第一章,书面上没有半个字的笔记。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高三上的内容,一中在高二下学期的第一个月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只见翟深对着书本想了一会儿,然后从第一个小标题开始背。

裴征皱眉,翟深不会是因为明天考试,临时抱佛脚,所以今天开始背第一章吧?

事实证明,裴征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他还是高估了翟深的学习热情。

耳边听着翟深念经似的念着标题框架,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硬是背不到第一章第二节。

裴征多么稳的一个人,被翟深的自闭式背书念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正准备提醒他可以翻页了,毕竟第一节没有考点。

一偏头,他看见翟深一本政治书盖在脸上,已经睡着了,睡梦里还在哼哼唧唧。

裴征错愕。

陶冀回头看了眼,习以为常道:“翟哥梦里背,你别吵醒他了,他有起床气。”

没人打扰,翟深一觉睡到晚自习,直接把晚饭都给错过了。

桌上摆着陶冀替他买来的一个面包,翟深双目无神,一边啃面包,一边又开始背第一节小标题。

裴征:……

裴征疯了,翟深背书就和洗脑一样,他现在已经记不得政治书后几章都有什么知识点了,他满脑子都是第一节。

一节晚自习以后,翟深终于翻页了,裴征忍无可忍,拿着书本出去了。

翟深迷茫地抬头,只能看见小白脸纤瘦的身体撑着宽大的校服,消失在七班门口。

“他怎么了?”

他问得很真诚,真诚到陶冀都不忍心不回答他,“可能是明天考试,压力太大,所以出去走走吧!”

陶冀能跟翟深说出实情吗?他翟哥八百年学习一次,实话实话不就是打击他翟哥的学习热情吗?!

况且,说不定翟哥一开坛做法,裴征第一的位置就不保,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他不是学霸吗?心理素质这么差有个屁的用,这得多辜负谢老板的期望!”翟深唾弃裴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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