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时间过去了一天。
这天,蔚蓝天空下的花街,某个茶屋屋顶上传来了嘴平伊之助的声音:“所——以——说,我那边有【鬼】啊!”
话完,少年比划着自己所见的【鬼】,努力地像眼前的灶门炭治郎表达道:“长这样的,张牙舞爪!!”
“不..”
还在‘炭子’装扮的灶门炭治郎搞不懂同伴的意思:“嗯、那是,那个..等一下..”
“这样呢!?”
嘴平伊之助换了个手势,继续:“这样你明白不!?”
灶门炭治郎准备让眼前的少年先消停,过会儿再向宇髓天元报告:“宇髓先生和善逸应该马上就要来定期联络了,所以..”
嘴平伊之助不理会对方,再换了个姿势:“就是这样的,我清楚得很!”
灶门炭治郎顿时无奈:“嗯、嗯..”
“善逸不会来了。”
“!!”
宇髓天元毫无声息的出现,让俩少年顿时感到惊讶。
尤其是嘴平伊之助,为男人那毫无波澜的气息感到吃惊。
灶门炭治郎则听见了男人的句子,皱眉并疑惑:“您说善逸不会来了..是怎么回事?”
“我大概是害了你们。”
宇髓天元的语气里满是自责,继续:“我因为想救老婆而误判了好几次..善逸被【鬼】带走了,下落不明。我和辉月找遍了花街也没有他的气息。”
灶门炭治郎在男人言语中听见了女孩的名字,顿时讶异:“宇髓先生,您、您刚刚说”
“天元!”
随着那熟悉的女声的打断,灶门炭治郎看见了落在宇髓天元身边的少女,一惊:“小伊藤!?”
“黑溜助!?”
对于伊藤辉月的出现,嘴平伊之助也是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炭治郎..伊之助...”
伊藤辉月扬起安心的笑容,推脱:“之后再跟你们解释、好吗?现在比较紧急的是善逸。善逸他昨晚”
“你们离开花街吧。”
宇髓天元打断了女孩的话,瞄了一眼身后的少年们:“级别太低了。”
随后他望向身边的伊藤辉月,暗示性地继续:“这里的【鬼】若是【上弦】,你们根本无法应对。”
“!?天元?不行,我不会离开的。我怎么能”
“失去联络的人”
无视并打断女孩,宇髓天元准备好独自一人面对接下来的事情,继续:“视为已死。之后由我一个人行动。”
“天元..”
“不、宇髓先生,我们..!!”
“不必羞愧。”
宇髓天元嘱咐少年,言语中带着劝告和命令:“活下来就是胜利,不可看错时机。”
话完,男人消失在原地,离开了。
伊藤辉月皱眉,正准备想追上去时,想起了现场的两位少年。
回头,劝少年们:“天元说得对..炭治郎、伊之助,你们先离开花街吧,这样你们比较安全。万事小心。”
不等少年们发话,女孩便离开了原地,往宇髓天元远去的方向追去。
“..元..天元..天元!”
终于追上了男人,伊藤辉月挡在男人面前,直视对方:“我不会离开花街,也不会让你一人去面对!如果对方真的是【上弦】怎么办!?你有把握可以把它杀死吗?”
“..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一个人面对!”
“那你呢!?”
妻子们的失联是个导火线,我妻善逸的失踪,成了火光,让宇髓天元内心的自责逐渐增加,转化成了愤怒。
而那股怒气的泄口,便发在了眼前伊藤辉月的身上。
男人失去了平时的傲气和平静,直向伊藤辉月吼道:“你有亲手杀【上弦】吗?!没有!你是救下了炼狱,但没有杀掉那【上弦】还差一些把自己弄死..搞得破烂不堪!!花..还有花柱!花柱的那次,对手也是【上弦】吧,你没成功反而让花柱她...!!!”
发现自己失言,宇髓天元连忙从那发泄中回神,望着眼前低下了头,看不见表情的女孩,慌忙:“辉、辉月抱歉..那、那个我..其实我不是”
“没事。”
女孩抬起头,那故作没事却在微微颤抖的笑容倒映在宇髓天元的双眸里。
伊藤辉月扬起嘴角,继续:“我没事,天元。你说的..是事实。那、那个你不用感到抱歉..咳对、我、我..我接到新消息,是你的老婆、雏鹤。雀鸟带来了消息,说在‘切见世’见了她。我、我们现在快去吧。”
实际上,男人的话深深刺入了伊藤辉月的心。
疼吗?
..不知道,但宇髓天元说的是事实。自己的力量确实不强,不能胜过任何一位【上弦】,明明自己是【鬼舞辻无惨】的女儿...力量的不强大导致自己在那年失去了教导自己何谓花香和胡蝶香奈惠和那只总是相信自己的鎹鸦。
对这种失力感,麻木了?
不..我想不是的。
如果麻木了..现在的心脏应该不会因为随着言语而掀起的记忆,想起那在温暖又寒冷的晨曦里自己抱着血淋淋、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胡蝶香奈惠和斑而再次剧痛了起来。是生刮..不,应该是钻心的那种疼痛吧...就是那种不能平复,一旦想起,剧痛倍增的痛感。
应该..在疼痛着吧,心脏。
但不可以说出来,会给天元带来..会给他们带来困扰的。
说出来了...就不能再带着微笑去面对他们了。
应该又会回到那个..没有曙光、没有风铃、没有糖果香、没有笑声、没有花香的世界里。
“天元大人..”
一道虚弱的女声顿时让伊藤辉月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