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西带好了吗?”
“带了。”
“你师叔你有带上了吗?”
“带了呢!!”
“路上可别把你师叔给落下啊!”
“好的好的,我一定随身携带,吃饭睡觉都带,不过上厕所我就没办法带了啊师傅,我有点便秘,如果有人一直在旁边盯着,我会更拉不出来的!”
“......”
我把小包袱挂在自己胸前,后面拖着一个比自己高了几倍,全身软趴趴挂在我身上的桃白白。
桃白白除了两颗灵动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全身就如暮年即将要死去的老人一样,无法动弹。
但是暮年的老人眼中只有无奈与认命,而桃白白眼底全是仇恨,与报复。
“师傅,你还有什么话,可以一次性说完。”这才出门口多远,走两步问一句的,三步一回头的,我得走多久才能下山。
连挂在我肩膀上的那颗头,都忍不住在翻白眼了。
被炸弹炸到全身面目全非的桃白白,在我和鹤仙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把他零零散散的身体给找到了。
别看桃白白现在还活着,其实跟死了差不多。
盖在桃白白身上的披风被风吹起来,身体全部都用血红色的绷带绑着,绷带上还在不停的渗出血,原本白色的绷带,并不是因为长期不更换绷带导致的,而是被大量的血所染的。
绷带下的却是血肉模糊,被炸弹炸了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还居然活了这么久,真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即便在这个世界生活了那么久了,属于那个世界的基本认知,还是没有完全被时间冲洗完。
哪有整个人都被炸的稀巴烂只剩一个头还在不停的转着眼珠子的?这死不瞑目也不是这种死法啊?这种情况只存在在我那个世界的神话里面或者是在魔法世界里面。
我敲了一下还在不停转动着眼珠子的桃白白的脑袋。
清脆是声音,像是敲木鱼的声音。
我的举动里面引起了鹤仙人强烈的反击。
“都说不要老是这样敲你师叔的脑袋了!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吗?”说完,手势就起来了,一副你再这样,我就要揍你的样子。
我朝着鹤仙人吐了吐舌头:“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我可就走了啊。”
我盯着鹤仙人一会,看他那副便秘般的模样来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却一直吞吞吐吐的样子。
我也不催鹤仙人,等着鹤仙人说。
只是没有想到,鹤仙人那家伙好像在等我问。
鬓发间不停的流出汗水,挂在我肩膀上的那颗脑袋,也被升得越高的太阳晒到在不停的翻白眼了,在这么下去,桃白白师叔可是会口吐白沫的!
耗不了,再这么耗下去,今天连下山都没办法。
“师傅,您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赶紧说啊喂,不要一直盯着我又不说喂,桃白白这家伙也是挺重的喂!即便现在没怎么吃饭,不是不给桃白白吃,而是压根就吃不了,虽然饿瘦了不少的桃白白,分量也还是在的,怎么说呢,饿瘦的骆驼也是比马大的,特别我还是一只年幼的小马啊啊!我颠了颠肩膀,又引来了鹤仙人的死亡注视。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