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所部四处劫掠人口的消息很快传到大王子刘立那边,他派人过来很严厉地申饬了徐放:“这些人已是我大燕子民,你怎么能像敌人一样对待他们?”
当着部下的面被骂得狗血淋头,徐放有点下不来台,主意是大王子派来的谋士出的,怎么就骂他一个?
既然大燕子民不能动,大燕的水源自然也不能下毒,那就只剩一个办法,挖坟。可这主意实在缺德,徐放一时下不了决心,犹犹豫豫中,眼看着林润雨把荆州弄得越来越像个乌龟壳子,混沌一坨,全无下手的余地,更烦恼。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他这边毫无进展,却再次接收到来自洛阳的增援部队,还有随之而来的大量军需。
这拨军需里面包含大量营妓,分在各部,用皇帝的说法是奖励将士们辛苦,不过徐放听那两个谋士解释,说是这边打起来之后,燕军不大守规矩,经常去民户家抢女人,大王子把这事报上去,原本是告状,皇帝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没有惩处这些违反军纪的将士,反而让人送来好些营妓。
是堵不如疏的思路,反正得让将士们的□□有地方发泄。
以前徐放手下有几个兵会来陪他睡觉,有了刘遗后,这几个人弄起来再没了滋味,可是徐放死活对娇滴滴的女人提不起兴趣,送来再多营妓对他也没用。
他去辎重营把每辆车都掀开苫布望里看了看,指望着有好酒先弄来几坛解馋,却没找到,据押解这批军需的军需官说,路上遇到楚军袭击,幸好这回带了大批营妓,怕她们乱跑,押解的兵也就多了一倍,没被楚军占去大便宜,只丢了三辆大车,死了二十来个士兵,酒刚好就在那三辆大车上。
徐放郁闷得不行,转了一圈,一无所得,只好悻悻然返回自己大帐。
刚一进门他就愣住了,大帐里居然有人,正在弯腰帮他整理床铺。
穿着很普通的青布长袍,束着一条细细的腰带,黑发在头顶简单地绾成发纂,插着一根式样极简单的簪子,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
刘遗!
徐放又惊又喜,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扣住那人肩头将他掰过来面对自己,果然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你怎么来了?”
刘遗的脸微微发红,低声道:“他们说将军在这里没人照顾,让小人来伺候将军起居。”
军需官真是善解人意!徐放大喜,知道普通营妓不中他的意,竟能想到去他家把刘遗接来,这事办得好!回头得好好赏赏他!
虽说刘遗这么个楚俘来到燕楚前线,难免有些嫌疑,但只要不出大营,接触不到别的楚人,也没甚么干系。
徐放很快放下心中的担忧,也不管自己身上又是灰又是土,扑上去将刘遗按在榻上:“那就先伺候我睡觉!”
他在军中日子过得邋遢,胡子一直不剃,满脸络腮胡子扎得刘遗皮肤发红,触碰到光滑细致的肌肤,徐放原本就一直被压抑的火气腾得一下窜得老高,刘遗竭力配合才没被他把自己衣服撕烂,徐放也不管还有多少布料挂在刘遗身上,露出紧要处后不管不顾提枪就上,刘遗却忽然伸手挡住了他。
“怎么?”徐放的双眼通红。
刘遗有些心慌,抿着唇,从脸到耳朵,从脖颈到胸膛都渐渐红起来:“让小人,伺候将军,不用将军动。”
他说的伺候,是真伺候,不仅仅用手,还有所有徐放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