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曜正在出神,忽然觉得喉咙一阵不适。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绿松石项链,坠着那块他从黑市买回的奇异萤石。他与老师反复确认,确定这石头没有特殊,只有上面的文字符号有意义,没什么危险,他觉得夜间发光的萤石十分有趣,就把它做成了吊坠挂在胸前,时时把玩研究。
此时这串吊坠就像获得了生命一样,开始自己扭动跳跃,带动了本身普通的绿松石项链也像活了一样收紧或放松。这项链很快勒紧,攥住了路曜的脖颈,就像前日的离奇梦魇一样,只不过此时,想夺走他呼吸的不再是自己的手帕,而是无生命的项链。
他开始窒息,视线开始模糊,双手抓住这条项链,试图将它取下,但因它们已经勒得太紧,陷入了他的皮肉里,因此徒劳。想伸手取下明显异变的萤石,他却发现本该正常的石头忽然滚烫得像火焰一样,难以触碰。
路曜身后的随军祭司们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迅速游过去准备查看,但发现司令又往前游去。不,他是在被迫向前,是那个吊坠在拉着他往前走。
司令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那石头在寻找什么东西,向已经找到的目标狂奔似的。随军祭司们的泳技本就赶不上司令,遑论这块石头导致的这种反常的加速。等路曜终于停下之时,他们发现他们已经回到北岸附近的一处浅水,而晕过去的司令有溺水迹象。他们赶忙抢救司令,一时竟没人发现那石头已经消失。
在部下们的努力下,路曜吐出了那些河水,恢复了意识。他看着自己脖颈上的伤痕,感慨自己一月之内竟然能遭遇两次邪异事件导致的窒息而不死,真是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也察觉到了那块石头的异常和消失,正准备让部下们在附近寻找,却一眼就看到了脚下的水里正在发光。
那是类似于这块石头本身的夜间荧光的光芒,但能透过这样的河水而如此清晰,说明这光一定比之前更明亮。路曜让一位随军祭司潜下去看看,片刻后,这年轻的祭司返回对他说:
“司令,这下面有东西在发光,有很多类似于您之前佩戴的那块石头,它们似乎拼成了一块完整的石板,又好像一扇平躺在河床底部的大门。对了司令,那扇门上全是奇怪的符号,不像是什么通行文字。”路曜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大致了解这水下东西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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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瑙河河畔,多罗斯托尔罗马要塞的对面,匈人大军已经驻扎多时。这里是南方商路的核心,也是匈人与东罗马最重要的口岸。
北岸本来是这一带最繁华的水上市场,此刻因罗马的多瑙河封锁而早已关闭。此刻一辆马车和一队士兵正在这里,马车里的两个人都望着对岸的罗马人营地。
靠着马车窗口坐着的阿提拉什么也没有跟他的兄弟布莱达说,只是望着对面。他手里攥着一块似玉似石的小石头,此刻开始微微发光发热。他注意到了这个变化,把这块石头攥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动作没有瞒过布莱达的眼睛,布莱达也没打算放过每一个嘲讽他兄长的机会,“阿提拉,你一定是又担心你那个东方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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