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店长唏嘘不已:“后来我发现,他每天都会找个时间蹲在我那书店门口。我那天瞧见,他见到那种在书店买了好几本书的,就会上前问,向他们推销自己的诗集。是的,他自己手抄了好几本。当然,毫不意外的,他一本都没送出去。”
“不管咱俩交情如何,他这行为很不好,多影响啊。我就和他说,他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冲眼前这两位真警察笑笑。
刘立摇摇头:“没事,你继续。”
张店长又喝了口茶:“他可能被我吓到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直到去年,他又出现了,几乎每天都在我店外待一个小时左右。我劝过他一次,看他没影响到其他人,也就随他了。”
“直到去年十月,他进店看了看,突然就发疯了,把我畅销书那个架子砸了。去年有个作家不是火了么,叫西阳的,我把他的书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专门把那人的书给撕坏了一两本。”
“有个叫刘月的店员吓坏了,叫我赶紧过去。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就是这些写小说的,大家才不看诗歌’。我实在难以理解,还想给他一个教训,就报警了。他被拘留了几天吧,又回来了,还是呆在店外看,只是没有砸过东西了。”
刘立心道,看来这个人有暴力倾向啊。
张店长惆怅道:“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和诗歌拧起来了呢?”
刘立客套地安慰了一句,又问:“既然你和他还有联系,那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张店长颔首:“哎,他就住在……”
……
刘立和赵炜炜驾车,快速向着邓天住所驶去。
赵炜炜就打学校和部队里长大的,难以体会张店长所说的话,不由感叹:“师父,我感觉这邓天性格有点拧巴啊。小说和诗歌受众就不一样嘛,怎么能怪别人呢?说起来,西阳的小说我也看过,最近他出了一本《双子》,刺激。”
刘立脸色却一直沉着,连赵炜炜说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只问:“如果林虹的案子是激情杀人呢?”
赵炜炜犹豫:“可是师父,咱没有证据啊……而且熊健安真的很可疑,还有,虽然我们查出来陈美有不在场证明,但说实话,我个人感觉她嫌疑也蛮大的。”
刘立凝眉思索着。
赵炜炜看他神色,不敢打扰,瞬间紧闭嘴巴,安静地坐在副驾驶。
张店长所说的地址并不远,或者说,离书店也不远。恰好就在张店长、书店两点连成线的中点处。
“下车。”
刘立与赵炜炜两人走进一老式居民楼,打眼一瞧,前面正有个熟悉背影。
“老谢!”
背影应声转头,正是谢奇致。
刘月说她只记得黑衣男子进了这栋居民楼,但是不知道具体哪层,所以谢奇致和柳治正在走访居民,看有没有人认识。
毕竟从视频看,黑衣男子每天的穿着几乎都一模一样,如果有人认识或见过他,应该很有印象。
可惜一连问了好几位,都是摇头说没见过,没印象。
这种老式居民楼又没有门卫处。一般而言,门卫眼睛毒,记性好,几乎每个居民都说得上住处几零几。
这就弄得谢奇致两人很被动。
谢奇致轻笑:“你们也来了?查到具体住址了么?”
刘立一拍脑袋,歉道:“我都忘了你说那店员知道地址……那老板说,邓天,就是黑衣男子,住在地下室。”
谢奇致眉头微挑,这他倒是没想到。
几人没有寒暄,知道具体地址后,直接上门。
进楼之前,刘立忽然说道,“我怀疑……邓天就是凶手。”
谢奇致几乎与他同时说话:“他可能不是证人,而是……”
“巧了,这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通过一截堆了不少杂物的楼梯便来到地下室,谢奇致抬手,对着门敲了几下:“开门,人口普查。”
破旧的木门竟然直接被谢奇致敲开了。
门发出“咔吱”声,霉味直冲四人鼻孔,昏暗的房间尽收眼底。
房间很狭窄,不少地方落了纸,
纸张类型很多,有瓦楞纸板,也有传单和普通的A4纸、格子纸。
纸上零零散散写着些东西,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楚。
最里边是一个黑衣背影,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桌上。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一盏小灯。
那是一盏很古老的灯,灯罩破旧,灯光昏黄。
谢奇致又敲了敲门,高声说道:“你好,警察。”
黑影一动不动,只能勉强判断他右手不断在动,似乎在写些什么东西。
谢奇致再一次重重地敲门:“打扰了,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终于,黑影抬起了头,双手高举,狂笑道:“我终于写出来了!哈哈!”
随后他笑容满面地转过头,笑道:“你们是警察?是来抓我的吗?”
谢奇致既没有逮捕证也没有搜查证,只道:“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
眼前这人正是黑衣男子,也就是邓天,虽然视频很模糊,房间也很昏暗,但从服装等特征,还是可以判断。
邓天笑嘻嘻的:“不抓我吗?我杀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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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证全民叫人民警察证,是公安机关人民警察的身份证明,而警官证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现役警官身份的证明,两者名字蛮像,但含义不同。
我查到的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最早在85年提出,在邓天小时候,他们村还没有那个概念。
最后,再次祝小天使们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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