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禅大师:“《五祖医经》里记载,两百多年前,僧人空释曾于灵鹫山偶然寻得过此花,也许是真的。”
云嗔失声叫了出来:“灵鹫山可是号称死神之山,千百年来去那里的人,生还者寥寥无几,若不是有空释大师的例外,我还以为根本没有人能走的出来!”
姜未若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萎顿了下去,她垂头丧气地嘟囔道:“我还以为有希望了呢,谁知道这有希望比没希望还令人绝望……”
此言一出,室内一阵静默。
显然众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云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闷闷地装起木头了。
姜未若懊恼地咬了咬唇,刚刚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
“我……”她想说我不是故意这么扫兴的,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兀自叹了一口气,也丧气地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
一直沉默的云寂突然认真地问了一句:“师叔,是必须要这花才行吗?”
一禅看着他,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可眼里却隐匿着一抹沉重:“嗯。”
“那我去灵鹫山。”
“什么?!”
一句话顿时如同惊雷投入平静的水面,炸得几人失声喊道。
“云寂,你疯啦?!”云嗔第一个道。
姜未若也有些不知所措:“云寂,你不要冲动,说不定可以有其他的办法呢?”
云寂摇头:“没有办法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可是,就算你去了灵鹫山,也不一定能找到血莲子呀!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那也要试一试,试一试还有一线生机,不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云寂看着几人,眼中是熟悉的固执和坚毅。
一禅开口了:“云寂,何必如此执着?生老病死,都有定数,你是出家人,还看不透这一点吗?”
云寂抿了抿唇,淡淡一笑:
“是,一切都有定数。所以我去或不去,回不回的来,也自有定数。这是我的选择,便是我的命数,师叔和师兄都是出家人,自知一切皆空,既如此,又何必执着一个云寂的生死?”
两人皆是一愣,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良久,室内才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好一个舍身救人的阿罗汉!云寂,你去罢,这里有我。”
云嗔不置信地瞪着他,不赞同地喊了一句:“师叔!”
一禅摆了摆手,拍了拍云寂瘦弱的肩膀,侧头对云嗔说:“云嗔,云寂比你有慧根呐,啊哈哈~”
云嗔:“……”
确认过眼神,是亲师叔……
***
第二天一早,云寂便收拾好包袱独自上路了,门口的守卫那里已经被师叔打点过了,得了顾秉风的手谕,可以放行。
正当他骑上马准备启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喊声:“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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