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雨轩 > N次の元 > 显庆闲事 > 第三十九节

第三十九节(1 / 2)

第二天大家都没去上班,五个现代人加上吟月居的两个美女一起进了三相府的地下室。里面灯光明亮,干净整齐,半点也不像个阴暗之所。那两个蒙面人一身白衣被绑在架子上。

若木走近一看,“哟,好料子呃,上好的湖州丝绸,这年头的江湖人这么讲究?!”

公羊清咧着大白牙,“是长孙厚讲究,他不喜欢对着脏兮兮的人,那会让他没有欲望做让对方生不如死的方案。”

若木想起长孙厚吓武顺那小白脸的时候的情景,为眼前的两人小吸了一口气。

“那这事怎么定?”长孙看着大家。

“老规矩嘛,大伙举手决定。”公羊举着一堆竹签子。

长孙厚伸手抽了两支竹签出来,“好。今天抽签的结果是用人皮灯笼、桩刑两种,举手表决哪个用哪种。支持这位高个子用人皮灯笼的举手。”

高个子细肉白净,除了南木和若木他们三个一致通过。那么,那个矮壮些的就用桩刑了。

这是南木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场景。高个子被按倒,两个美女扒了他的上衣,在他身上开始先勾勒图案,旁边不远处有两位粗犷的兄弟开始在挑木头削尖刨光。

南木不愿意再待下去,若木一把拉住她,“有些事情别太往心里去。”

南木看了看在专心“处置”的几个人,“那你听听好了,我就算了。”

“那你别出府,事情没了结前,外头不安全。”

“嗯。”

南木出来后就坐在地下室出口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看府里的仆人忙进忙出的。

其实经过一夜,相信都已经猜出来谁是幕后指使了,只是有些事情还不到挑明撕破脸的时候。他们与关陇系保持着良好的互惠互利的关系,所以不会是关陇。唯一有目的的,只有那个男人。长江工程的继续进行,等于暗示大家已经知道他在干嘛了,只是没有预料到,他会有想若木和她死的那一天。

南木自言自语道:“妈,昨天上朝的时候魏元忠还一脸坦然的叫我长姐,转身却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是我把他拉进朝局这盘棋里的。”

“你就当不知道好。”尉迟过来搂了她的肩一并坐下。“让他和他的同盟军越错越远。”他说的是武后。武后虽是魏元忠的同盟军,但她的目的肯定与魏元忠不一样,控制与利用是她的目的,忌惮但不至于要灭了异世人,至少现在时候不到。尉迟见南木没有回应的观点,知道心里不舒服,想起她刚才自语,便问:“我丈母娘的全名是什么?”

她很惊讶:“我妈?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以前是怕问,怕你怪我让你见不到他们。可是现在不怕了。”

“她复姓谷梁,单名一个嬗字。”

“什么?”他吃惊的看着南木,“你父亲呢?”

南木很疑惑他的反应,但也如实告诉他:“他叫南木淡台,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乡绅地主之后。”

尉迟像是被愚弄了一样,满脸嘲讽的表情站起来。

那样的他很陌生。

南木拉拉他的衣袖,他俯视着她,眼神中有很复杂的内容。

她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什么意外的真相。

最后他甩开南木拉着的衣袖,转身朝通往地下室的屋子走去。

南木起身去了他书房。

其实她很少进他的书房,即使进去最多也就是拿些办公用的东西。他今天的表情让她要重新思考一些事情,至少要知道他俩之间还有哪些联系。

齐悦的日记就摆在那,几十本连成一片,南木鬼使神差拿了其中两本。

世界真小,兜兜转转几十年,父与子,母与女竟是相同的缘分与结局。

曾经南木以为父母与其它的农民夫妇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可是不是的。她也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像其他村妇一般粗糙了,她原本不是农民,是一位有着良好文化素养的书香门第之后,可父母却从来不告诉她。他们一直是幸福开心的样子,南木都没见他们红过脸吵过架,以至于她曾经以为天下间的夫妻就是他们那个样子。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母亲是齐悦父亲的初恋。温和的男子与美好的女子虽然一起下乡、相恋,却没能走到最后。一个娶了自已恩人的女儿,一个留在农村嫁给了农民。

这两本齐悦的日记里的记录到此为止,最后写了一句:不要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在感情上无能为力的人。

对于尉迟而言,这或许是天大的一个讽刺。原来以为只是自已的弟弟与敌对的一方曾是女友,没想丈母娘都是他视为亲父的叔父的初恋情人。

母亲与齐悦父亲之间还有怎样的纠葛并没有写在这两本日记里,可她相信尉迟是知道的,只有不好的痛苦的才会引发他冰冷的目光。

日记本就摊在膝上。如果尉迟恨她的母亲,那扇逐渐打开的门又会死死关上。整整一天,南木就那样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书房里没有生火,冰凉的地最后把她也变成了一坨冰。

“南木,醒醒。”她睁开眼,他皱着眉蹲在她面前。“这么冷的天,怎么在书房的地上睡着了?”

她不是睡着了,她冻坏了。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想问的问题,“尉迟你恨我妈妈是么?”

许久,他都低着头没有回答她。她起来抱着自己的肩往外走。他却一把从后面抱着她,“南木,别离开。”

南木是木然的、灰心的,她忽然觉得这些年的付出一文不值,认识尉迟容这么久,即使以前有冲突,他也没有出现过今天那个恐怖的眼神。

她说:“我们之间隔着恨,隔着对立,装是装不下去的,你需要时间好好理一理。”

他的声音就像室温一样冷,甚至有些抖,“什么叫装?你慢慢的变软,变得开始接受我,只是你在装?”

南木回头,看见他眼睛又出现了那种可怕的样子,他抱着她的手松开来。

她径直去了若木的院子,跟他说要搬回得月楼后面的院子住。

已经搬回来三天,三天里他们正常上下班,没有再单独见尉迟。年前的最后一次大朝,他们和崔慎站在一起,尉迟带着下属站到另外的一边,彼此不相看,连随帝后去祭拜都隔的远远的,五个宰相站在三处地方。

回了家,若木在她对面喝茶,试探道:“真就这样了?”

“你能每天对着自己恨的人的女儿一块生活?”以前,他觉得他们家族亏欠了南木,可以宠着她,今后呢?

若木无语的摇摇头,“上帝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只是南木想的还有其它,她没有说出口,她觉得事情只怕比这个更复杂。

南木是父母结婚后第二年出生的。齐悦大她三岁,那么至少说明南木的母亲没有移情他嫁在先;尉迟的叔父既然是个温和的人,如果是她母亲亏欠了他或许早已被原谅,因为她想不出那个年代里,变为农民的母亲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可以伤害已回到城市的齐悦的父亲。尉迟可以不理解,不喜欢,但那个年代里有限的纠葛不应该成为他恨南木母亲的理由。

良久,若木猛的抬头,“今天二十六了。南木你怎么办?”又是一个节气到来了。“我帮你把崔慎找来?”

南木白他一眼,“你拉倒吧,尽扯些没用的,有这闲功夫赶紧想着怎么把事情做好了。银票的材料可用西域产的沙草纸,那种纸韧性好,晾干过程中加入少量的油脂还可以适当的防水。至于防伪嘛,就学《乔家大院》里的作法用秘印,这个秘印只有钱庄的人看得懂。怎么样。”

“原料我没意见。但秘印操作性不强,每个钱庄的每个伙计都要掌握一套庞大的秘印系统,这个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那我们就学人民币的印制技术去设计银票的两面,所有伙计只要掌握几种分辩的依据就行了,比如正反对折纹路正好吻合之类的。如果有人去仿造,第一他要有先进的雕刻技术,第二要要有强大的能力去获得制版的材料。”

“制版材料?”

“对!我突然想到了黑耀石,它数量质地坚硬,切面光滑,适合表达精细纹路,但易崩易裂,目前能在那上面制版的师傅全国只有两个,收编入户部,民间就没有人可以制出那么清晰的版了。”

“可以试试,过了年我就让人去把那两个制版高手找来,另外再把会制作沙草纸的工匠一并召了。可是,你真打算……”若木看着她,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能接受醒来后成为人妖?”

南木脱下鞋子朝他扔去,他赶紧的跑了。

半夜,她被自己渴醒了,起来找水喝却碰到身边有个人,吓得困意全没,“谁?”

“是我。”男人起身点了灯。

“你怎么来了?”她下床倒了杯水喝,疑惑的站在桌边打量他。

男人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南木,这几天你心里难受么?”

她却只是问道:“若木找你过来的?”

男人很是紧持,“告诉我你难不难受?”

她想了想,这几天说不难受也是假的,总是不时的冒些说不清的情绪上来,“有点。”

最新小说: 从召唤恶魔开始无敌 其实,也有黎明 名侦探柯南:喜欢你 快穿之反派等等我 萌学园之暗黑再起 斗罗之萝莉切开黑 陈情令之踏剑归来 守护甜心之爱情中心不由己 纯爱战神乙骨小姐 好久不见,庄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