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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1 / 2)

大家在婚礼三天后开始启程返回上海和北京,南木祖苇的假期已满要回警队报到,崔慎想要见她,只能等每个月那一周的调休。虽然新婚别离有些惆怅,但相对他们两人而言,或许这种每月相见的方式更合适他们走过婚姻的磨合期。

崔慎回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发喜糖,他买空了“糖村”总代理的仓库给员工每人准备了大一盒。孙锦世看着南木指挥人在在前台堆喜糖,又打量了她身上暗红色的连衣裙,眉头皱着。“你的喜糖?”

她知道他又想偏了,“集团崔副总的。你消息一贯灵通,怎么不知道他结婚了?”

他呼了口气。“我休病假了,也是刚回公司不到五分钟。如果你现在空,我汇报一下这一周多的工作情况。”

他们离开的这些天,老孙顺利的接管了公司,稳定了一众中高层的情绪,并激发了他们新一轮的斗志;寿险的陈子昂与老符全面开战,一切场合明刀明枪走了n个来回,老符一直在约南木时间,一方面是产险动作大让他心有所想,另一方面也单纯的想把陈子昂赶走换上自己的全副狗头军师队。

老胡没有去公司上班,他一直在等崔慎回来。他的秘书表妹受了尉迟的高压不能将南木的身份说出来,就让他尝试换个人活动,从另一个方向扭转这一局。

人在利益面前亲戚就是个屁了,她明知道结局已定,还是说了这些让老胡空欢喜的话,让他白忙活一回,还可能因为崔慎的恼怒让他连最后过渡的工作也要彻底的失去。南木想,她是想在他们面前彻底摆脱这层关联,如此亲近的关系、当初卖力引荐的过往,在南木突如其来的决定后迅速的做出这样的选择,职场女人的生存果然比男人要艰难许多。

“你爸呢?他不是说等我毕业后要聊聊的。”

“去北京高管考试与面谈去了,明天回。新职场找好了,要去看看么?”

“哪个楼?”

“一个不算新的楼,但那个楼的硬件相当好,叫xx大厦……”

南木一听到这个名字便自动进入了回忆状态。许久都没有接话。孙锦世以为她嫌弃楼比较老旧,连忙说那楼虽然低调,但硬件相当好。

南木点点头,“我知道,那个楼投入使用18年了,但是里面的设施是目前国际最先进的技术配置的,陪我去看看吧。”

到了那一看,南木呆住了了,她以为,一切结束后,他们会改变它的内设,至少曾经住过的那三层会更改,可是除了拆掉仪器,什么都没有更改。租金低到几乎是白送,只要求三层一起租了并不破坏任何的已有硬件设施。

南木走到她原来住的那间房,内置式阳台、小桌、沙发、柜子甚至是电器都没有变。伸出食指按在墙上一块玻璃上,墙体里慢慢弹放出她曾经睡过很多年的床,床上用品还是最后一次离开上海去唐朝前用过的粉兰色系秋冬款。她到隔壁若木的房间,打开他柜子,在暗格中找到了她偷偷藏的一条帕子。帕子是当年从唐代带回来给他补的生日礼物,他嫌款式太娘不乐意收,就趁他睡着了藏在暗格中。

孙锦世惊奇看她轻车熟路般的举动,“南木,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单间,还能精准的找到床和暗格,就像你在这生活过很长时间一样。”

她没有回答他,有些真相现在不能让他知道。“除了这三层,楼下还有空的楼层没?”

“还有6层。”

南木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两秒钟,“问一下业主,这个楼卖不卖?”

孙锦世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个楼?这是陆家嘴,我们投资公司怕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买这个楼吧。”

能力?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业主愿不愿意卖。陆家嘴寸土寸金,多少企业想进来都租不到地方,他们居然还有那么多空楼层,出租给我们的顶层又便宜到接近白送,应该是在等什么。”

下午就见到曾经的北郭宏所长了,南木站在沙发后看着他光溜溜的脑袋面朝落地窗,仅仅高出沙发一小截。她眼睛忽然就湿了,颤抖着叫了一声,“胡老头!”

他听见声间立马转过脸来,笑眯眯的望着她,“南木,我的小宝贝啊……”。

就这一句,她刚刚有些伤感的情绪跑得无影无踪。“坐过去点,给我挪个位置。”

“姑娘家家的,跟我坐这么近算什么。”嘴上这么说,屁股却连连让出位置。

她白他一眼,“那您刚才那声‘小宝贝’就合适了?别人看看你这外型再看看我的外表,还以为我是你包养的呐!这面景观好,可以看见外面的孔雀在散步。”

老头呵呵两声,“我以为是哪个富人找我,急吼吼的说要马上买下这楼,搞半天是你呀。”

“这楼是你的还是你管的单位的?”

老头笑眯眯的,“这楼其实有你一份,是我们三十五人共同所有。除了现金,奖品还有这个楼,所有权是我们三十五人共同所有,大家委托我代为管理,可租赁可出售,收益全是大家的。”

耶嘿,“我今天要是不找业主买楼,你也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她虎凶虎凶的。

老头像个惊恐的柯基,“哪有,你的那份若木一直帮你领着,放你老公那的。”

她暴跳起来,“什么?合着就我一个人傻了叭叽的没事就看着楼怀念过去,连进去都不敢,还傻兮兮的守着当初不再联系的约定。”

“这事其实是你老公的意思,他想你与过去完全一刀两断有新的生活,所以才瞒了你。”

原来他和若木、崔慎返回现代后不是落在不同的地方才没有立即见到她,他知道这十几年的经历在她心里造成的负面影响有多大,所以才有所里人不见面的‘规定’出来,让她适应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南木短暂的感动后,立即朝胡所长BB,“陆家嘴找个好职场比嫁个好男人还难,你居然空着这么多层不出租,就是租给大唐产险的这三层只收200万,你打算干嘛?”

老胡有意无意的把手上的百达菲力亮出来,“咱都不缺钱用,已出租的层楼一年能收三个亿。上面这9层我就不太想出租了,里面有太多咱们的回忆,尤其是顶上的三层,我们三十五个人吃喝拉撒在里面十几年,让别人进去我不舒服。”

“那为什么租给大唐产险。”应该说他怎么敢租给大唐产险,最顶上的那个领导人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么?

“那不是你的公司嘛。”

话说到这,让南木惊讶了,老胡头居然这么熟悉他们四个人的一切,那么,老胡头叛变了?完全被尉迟收编了?嚯嚯,牛B!

她轻吼着,“我的公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几百号人往那一坐,不用几个月就会面目全非。”

老头试探着,“那租还是不租?”

“不着租。空着!”

“南木,你又生气了?生气容易老呃。”

“我哪有,我永远青春亮丽无敌。其它人去哪了?”

“分别去了淞城、北京、南京的军事保密单位,大伙身上都带着密级,不能去普通的企业与单位。我不懂任何技术,就在上海的保密单位做管理。平时有人帮我打理这一切,只是物业的管理权在我名下,一年总要露一两回面的。这楼你还想买么?”

南木想了想,“算了,大家一起共有这个楼,我们仿佛还在一起。那九层我按市价全租了。你研究所在哪,平时能去看你么?”

“能的,去之前告诉我,我去门口接你进去,不然兵哥哥会拿枪把你挡外头。”

与北郭宏分手离开后南木直接去了尉迟的办公室。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内心变得有些感性。回到现代后只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回了所里,两天里尉迟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包括可能的心理问题、安全问题、自由问题、父母问题等等一切,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看上去那么的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他给她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恢复成一个正常的现代人,表面上却是一个霸道强势的丈夫。

南木推开他的办公室,里面本来有两人个在汇报工作,他看她突然出现立即让他们出去改时间再说。她走过去抱着他。

男人拍拍她的背,“怎么了?谁让你不开心了?”

“刚刚见过北郭宏了。”

“你都知道了?”他轻笑一声。

她小女人一般,“我很笨对不对。你和若木在一起工作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其他,我再有功劳,身上的密级也注定不可能成为普通学生。可是我不仅成了普通的学生还成了普通人,行动自由,生活随性。而这一切安排好了,你们三个却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只是让研究所代为出面,生怕我有什么抵触或逃避。只是,我浪费你的一番安排了,一年半过去,我还是那个样子,依旧孤僻和格格不入。”

男人很是喜欢她这个样子,偶尔的示弱让她份外的可爱,“谁说浪费了。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也不会跟我撒娇,更别说在卧室以外像这样主动的抱着我。”

“那你拿什么跟你父亲交换了,让我可以自由的在学校里蹦哒,可以有随性选择的特权。”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答应以后尽量对他客气。”

“真没有别的条件了?”她不信,他父亲太不喜欢她了,她与若木不一样,若木最多是尉迟的帮手兼兄弟,她还多了一个爱人的身份,那是家里人的身份。

男人很是傲慢,“这便够他千恩万谢了,再想要别的就过了。你别想太多,命运让我们活成今天的样子,我们就接受今天的样子,过好每一分钟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你感性的样子让你有女人味,可我还是喜欢过去几年间看到的你。”

呃,“冲锋陷阵、杀伐果断的样子是吧。”

“是的,这样的喜好是不是也挺奇特的。我喜欢你主动亲近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有可能会被别人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南木立即撒了手,回关看看大门是不是关的严实,他却偷偷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原来亲吻式的咬脸是这种味道,怪不得你喜欢用咬而不是亲。”她看着他一脸的坏笑,跳起来掐他脖子,他一把抱着任女人掐。

“怎么每回掐脖子你都没反应,脖子是什么构造的?”南木觉得他这个反应挺反人类的。

“你没发现每回掐我,我都抱着你不松手?因为你要是掐死我,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死人弯曲的手臂用蛮力是掰不开的,除非锯掉死人的胳膊。”

南木听见这样毛骨悚然的情感表达方式,才觉得基因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在情感表达方面太像他父亲了。

某天。老孙坐南木对面,用他的紫砂茶具在泡陈年的黑茶,孙锦世坐在侧面做会谈纪要。原来老胡放沙发茶几的地方已经被他换成一张正经的茶桌,一桌六椅颇有气势。一个在北方生长了几十年的人,到了南方却习惯了小口喝茶,乡愁在他的心里究竟还有多浓,又或者城市不能算是乡,没有愁可言。

老孙递了杯茶汤过来,“南木,紫砂泡黑茶别有一番风味,你尝尝。”

她吸了一小口,“很有烟火气息的后味。”

“这个茶以前就是湖南老白姓生活中廉价的用品,几片粗叶一罐水,让水里有股味道即可,如今却炒作得身价百倍的。”

老孙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这老狐狸定是有事情!

南木淡淡的喝着茶,慢悠悠的说着话:“价值有两种方式可以体现出来,一种是靠时间证明它的重要性,一种就是靠包装。您既然找我来聊公司的事情,不妨直说想用什么方式来提升公司的价值,我尽全力支持您。”

“我想重新架构公司。简单来说就是拆掉许多部门,让公司只剩下核心管控部门。”

有意思!她抬起眼皮,盯着老孙,“怎么个拆法?”

“将我们现有的全部销售部门、服务部门剥离成立公司,总公司只留产品管理、风控管理和一个综合服务部门。子公司在完成我们下达的指标之后也可以自主对外盈利创收。在我们内部看来还是这些人,还是在做这些事,但在报表上看、监管角度来看,我们就会成为一个只有几十人但控制着几十上百亿业务的产险公司,这样的公司在未来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孙锦世抬起头来看看他父亲再看看南木,这种做法在国内是前所未有的,即使在国外也很少,所有保险主体都是一个庞大的机器,规模越大机器越复杂。

南木转转手上的戒指,“同业老公司模仿有难度,因为剥离太困难,新公司又不敢模仿,怕风控能力达不到。这才是您当初要我唱的真正的黑脸。”

今天再次让南木对老孙刮目了一下,专业上他还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老孙也对这个姑娘很是佩服,年纪轻轻的,一点就透,“寿险的陈子昂总上午来找过我,谈产寿险交叉销售的合作。”

南木摇摇头,轻笑一声,“他是着急我什么时候帮他扫清障碍,你这里没有人掣肘了,他还活在硝烟中。正好没想明白让老符去哪,要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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