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南木。她是想看笑话不成?
南木忽的假正经起来,“娘娘,这吟月居中美女如云是不假,但更出名的是这里的公子。不知臣是否有幸介绍一二?”
“好,如果今日陛下与本宫都能尽兴,便满足你们一个心愿。”不想武后极爽快的答应了。
南木想,这两人果然变异了,除了有这夫妻的名分,竟然都公开的玩。彼此头上的草都能编席子了。
崔慎与她对视一眼,轻轻点头。她看明白他的潜台词:这买卖有劲!
“请二圣随右仆射先行入内,微臣去安排一下。”小样,我南木祖兰就不信了。
不久左仆射同志便领了几位美女和几位公子去后院,美女是平时清楚李治喜好的,公子则是那种貌美得让许多女人自渐的妖孽,这群妖孽里面还有个熟人,那便是武顺曾经的情人。话说年前收了他后,他一度还想着为武顺挣两个卖命钱。可是随着武顺被关,然后吟月居的日子又是每天喝酒陪人就能赚大钱的,他竟活得如鱼得水,如今都已是公子中的前三名了。当年武顺找这个幼齿当情人时,他还差几个月才成年。如今也只是二十出头,在现代算得上是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年纪。
尉迟看女人把这个小白脸领了进去,无语的冲着她摇头。大约是如果武后知晓这是她姐姐曾经的情人之一,难保不会出什么妖。可是她却无所谓的,所谓姐妹,有些共性是天生的。相信武顺能喜欢的男人,武后应该也能看得上。
一群人相互敬酒吃菜、赏舞听乐的,没有聊政事,一屋子的人看着都挺开心的。奢靡大约就是形容现在的情形。南木闲闲的看着所有人的表情,靠在凭几上喝酒,头发只是绑了个马尾,外袍微敞着,有些放荡不羁。
过了三曲,尉迟伸了个手给她,“夫人,跳一曲如何?”
“在这?”
“酒已半酣,正是佳境。”
“好。”
他叫了奏乐的姑娘,细细的说了要求。旋即便响一起一首可以挑阿根廷探戈的音乐。她起身扯下身上那外袍,握了他的手走到屋外的院子。虽然院子里有些凉,但更适合跳这样的舞。
许是看夫妻二人跳得极勾魂,里面那两位贵客竟问陪他们的姑娘、公子可会跳。姑娘、公子们说,这舞没有学过,但学过其它,等下换首曲子,便可陪这两位贵人跳上一跳。
待音乐一收,换成一首中三的乐点时,齐悦起身过来,向南木伸了他的手。她看了尉迟一眼,他笑笑的放了手,招了位姑娘陪他跳。接着其它的也拉了舞伴一起出门来。
齐悦说:“阿兰,我们十五年没一起跳过了,看看是否还有这默契。”
“中三这种东西,不需要默契的。”旋转中看到李治竟然跳得不错,应该是他经常来这的结果。武后没有接触过这种方式,但她年少时就以舞姿出众闻名,这种东西难不倒她,不过带了小半曲便能跟上节奏,动作流利。
“马上就是冬税交缴的时候,户部可还忙得过来?”
“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又不是第一次收税了。”
“可今年的税不同于往年,商业大发展,有三个军屯之地是缴全税,其余的也有半年的税可收,虽然长江遭了灾,但这下半年可是丰产。”
她抬眼看他,“太史令还真是了解啊。”
“过去几个月一直在了解你们的事情。”
她笑道:“是么?那你知不知道景阳跟我谈过一个什么条件?”
“什么?”
“如果我们输了,我便要嫁给他。”
他果然停了脚下的步子,“当真?”
“我并不善于挑拨,说的当然是真的。他以祖苇相胁跟我谈的条件。”
他想了想,又开始带着南木跳起来,“看来传言是真的了,他果然喜欢上你了。也好,他有些动力对我没有坏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当回渔翁吧。”
南木轻哼了一声,“别说得这样轻巧,他爱的可是你。他挖空心思在现代逼我嫁他,又带他来唐朝,为的全是你。”
南木以为她这样说,他会吃惊或不自在,不想他却轻笑:“我知道他曾经喜欢我。可是,你不了解这个人,他不会娶他不爱的人。在他想娶你的那刻起,即使还对自己说是为了我,我就只是他的朋友、兄弟兼同学了。”
“可是,他不止一次的承认是为你来照顾我的。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齐悦不置可否,“暗示久了便自己都信了。一开始他或许是这样想的,毕竟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不是别人可以取代的。如果只是为了我而照顾你,不会坚持要娶你。他只对于喜欢的东西才会有拥有的欲望。否则,那涛天的权势他不会舍下,只是跑到这里来当个小小的国师。”
南木不信这种解释,“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那涛天的权势因为我们的离开还会不会存在。”
“世界也许会消失,但他的命在那,没有你们的未来,无论变成怎样,他都是人中龙凤。”
她竟无话跟他可讲了,只是默默的跳着舞,盼着这曲子赶紧的结束。可这曲子似乎又有重头再来的意味,有人拍拍她的肩,回头一看,是李治。
“陛下?”
“左仆射,与朕跳一曲如何?”齐悦微笑的松了手。
啊,南木有点卡壳,“陛下,臣的舞技并不好,全凭带的人。您确定带得了我?”
“试试便知。”与一代帝王跳中三,绝对浑身不自在。屡屡踩了他的鞋子,他今天穿的是白锻金丝靴,被南木一踩成了黑锻。只好中途停了。“看来朕还有待提高啊。”
南木一脸假笑,“是微臣技拙了。”
“那便让国师来带吧……”说罢他又去寻了他喜欢的姑娘。
以前只与景阳跳过一次,还是在现代的团拜会上。那时人人都称她为景夫人。他的舞技还不错,虽然中规中矩但技法纯熟。可是,她不想跟他跳,“国师,咱们就算了吧。”
他笑眯眯的,“你怕什么?这么多人,又不会吃了你。”
她将手搭上他的肩,“你们这一个多月是什么意思。动不动到我们南省去聊天喝茶的,你们没别的事情可做么?”
“我们就是在做别的事情。你刚刚跟齐悦说了我要娶你了?”
“说了。”
“可是这种挑拨没有用的,他只会选择当个渔翁。”这两人还真是好基友,如此的相互了解。
“你曾经为了他而娶我,如今他回来了,你该回到原路上去了。”
“我说过,齐悦是过去时了。他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是真喜欢你。我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你想离间我们不太可能。”
“离间你们?没兴趣!不如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我最近在想一个事情,你们都是奔四的人了,怎么一个个跟十几岁的青葱一样成天的爱呀爱的。你们是有多缺爱呢?”
说这话纯粹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不想却说中了他们的内心。景阳缺爱她可以理解,自小无母,父亲也不亲近,更没什么朋友。可是齐悦呢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疼他,又有好朋友一起上学,他缺个哪门子的爱呢。
尉迟后来告诉她,也许是因为自小便知道他的父亲并不爱母亲。那样的母亲在他的眼里很可怜,爱情的重要性在他的眼里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南木想,她真的是这个银河系中最暗黑的一人了。遇到的全是这种偏执的人,还好早先的安舜、后来的崔慎最后都回到了正途,娶了适合自己的人,不然偏执狂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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